清灵缓缓的离去,一面走着一面微微侧脸用余光注视着苏培盛,和寝殿外的下人们的动向!
“你你在这里守着!小夏子,随杂家回养心殿歇息,明一早好带着朝服来给皇上洗漱!”
“是,师傅!”
说罢,苏培盛和小夏子,还有一些不需要服侍的宫人们就都离开了延庆殿清灵寝宫外的大殿!清灵如释重负般的叹了一口气,快步朝着端妃的宫殿走去!
“哥哥!”清灵一进入端妃的寝宫,就看见哥哥和端妃都在偏殿坐着并没有休息!
“清灵多谢端妃娘娘仗义出手!若不是娘娘将哥哥从我的寝宫救出来,恐怕现在我与哥哥早已身首异处了!”
“你不必如此放在心上,本宫之所以会帮你们圆了场,不是因为你们富察家,而是为了我那位好不容易回来的姐姐!如今我又得知她再度怀上了自己的孩子,我必然会帮她的!”
“端妃娘娘都知道了?”
“嗯”端妃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
“清灵现在里面什么情况”富察文宇犹豫了半天,还是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哥哥我原本是觉得你来了,姐姐便会放弃原来的计划,但没想到姐姐还是要执意这样,于是我便将两种药丸都下入了酒壶之中,那把淡黄色花纹的酒壶是女子的,另外一把景泰蓝的酒壶是男子的!这里是剩余的药丸!”
“那柔则可喝了那药?”
“我出来的时候姐姐还没有喝,现在就不知道了!”
“咯吱”
“谁?”富察文宇和端妃一同警惕起来,众所周知皇上身边一直都有血滴子出没,今晚他们的行径都是杀头的大罪,若是真的被血滴子知道那必然是死路一条,况且这么晚深夜到访还不从正殿进来,让人很难不往血滴子联想!
“是我!”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声音,十七爷缓缓从寝殿处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十七爷?”
“果郡王?”
富察文宇、清灵和端妃娘娘都用吃惊和疑惑的表情看着他!
“罢了罢了!本王虽然知道这样进入延庆殿着实有些不妥,但事急从权还是先说此行的目的吧,刚才温大人着人给我带话,说此药孕妇不宜饮用,恐有滑胎之症出现!”
“什么!”富察文宇震惊的站了起来:“这这温实初为何不早说!”
“文宇,此事本来就是秘密进行的,若不是温大人视莞嫔为知己,也不会对我们今晚的行动揣测出个大概,想到柔贵人有可能会伤到腹中的胎儿,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告知了咱们!”
“这恐怕已经不仅仅是性命之忧了!”端妃沉默了良久开口说道:“若是真如温太医所言,倘若姐姐侍寝之后流了产,那必然此事是捂不住的!皇上是何等聪明之人,仔细回想起今晚你们的所作所为,再叫手底下的人去打探一二,他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到时候整个延庆殿,甚至连莞嫔都会被皇上一怒之下了解了!”
“那可怎么办啊!”清灵一下子红了眼眶!
“眼下只能赶紧去你的寝宫之中,赶紧阻止柔”端妃看了一眼富察文宇,富察文宇并没有看向端妃:“赶紧阻止柔贵人才是!”
“那我去,我这就去!”清灵立马站了起来!
“你去又该当如何?你本就不想,想来皇上此时已经也罢,终究还得是本宫替你们走一遭!”端妃走到自己的寝殿之内,褪去了自己的外衣,只留下了最贴身的衣物,然后又再度缓缓的走到了殿外,富察文宇和果郡王都礼貌的回避了自己的眼神!
“娘娘大义,微臣替柔则先谢过娘娘!”
“什么大义不大义的,只不过都是天意罢了!”端妃留下这句话,便朝着清灵的寝殿走去,她让吉祥将站在殿门口的两个宫女带到了一旁稍作歇息,自己便趁着这个空档悄悄地溜了进去!
“来啊!纯元来!”此时清灵的寝殿之内,皇上药性依然发作,一口一个纯元的叫着!这多少让此时的柔则觉得皇上更加的可笑:“纯元,自你走后,你可知朕过得有多苦,多难!”皇上和柔则坐在床上,皇上拉着柔则的手委屈地诉说着自己心里的苦楚!
“这些个王公大臣们,一个个地将自己的女儿也好,亲信也罢迫不及待的送到朕的身边!朕明明不喜欢,却要为了大清江山的稳固,而不得不接受他们!朕\"就当皇上此时说得正在兴头上时,柔则听到了缓缓的脚步声!
柔则疑惑的看着围帐外的前殿,那身影路过了酒桌,端起了那杯柔则迟迟没有喝下肚的酒,然后缓缓地走入了柔则的视线之中!
“月宾?你为何?”
“月宾!对没错!当时齐家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权势,才将月宾送进了王府!当时朕还是雍亲王,本来想拒绝了!但当我看到齐月宾你跟长得好像,不对不对不是你,是跟纯元长得好像得时候!我默许了!即便后来齐家背叛了我,我也依旧将齐月宾留在了身边!”皇上将原本紧紧抓着的柔则的手,忽然甩到了一边:“你可知为什么嘛纯元!你可知为什么?”
柔则顺势站起身来,走到了一直躲在帷幔处的齐月宾身边,附在她耳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温大人说那药姐姐不能吃,恐会滑胎!”
“啊!什么幸好我还没有喝下那杯酒,我实在是实在是”
“姐姐无须多言,我都懂,也都明白,咱们这位皇上啊是他有愧于你,我也有愧于你,这次就当我先替皇上还了他欠你的!至于我欠你的,倘若我们能够顺利过了此关,再有机会,姐姐若用得上我的,我再帮你就是了!”
“月宾,那不是你的错!你何必”
“姐姐,不要再耽误下去了,眼前此事只能如此!”
“也罢,我知你一直爱着皇上,为何也要借着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