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年羹尧,利欲熏心,被权利蒙蔽了双眼,意图谋反忤逆圣心,自知与敦亲王所犯罪行罪无可恕,不敢望圣上念昔日之情分,但未曾想圣上是念旧之人,竟准许华妃娘娘千金之躯进入这大牢之内与罪臣团聚,罪臣不胜感激!有愧于圣恩,昔日所犯之事皆是我一人所为,我年氏一族上下皆不知情,均是碍于情面不得已而为之,而与我戍守边疆多年的将士们更是盲目追从,大清正在用人之际!边关动荡尚未平息,还望圣上看在他们还有可利用之才,网开一面!
罪臣年羹尧,叩谢皇上,愧对天颜,自刎于此!”
年羹尧留下这一纸罪己书便自刎于刑部大牢之内!
“皇上,皇上!”养心殿内苏培盛慌慌张张的跑到皇上面前,扑通一下便跪了下去!
“什么事这么急躁!”
“皇上年羹尧年羹尧在刑部大牢里自刎了!”
“自刎了?”皇上喝了口茶显得泰然自若:“可留下什么东西?”
“启禀皇上,留下了这个!”苏培盛将年羹尧的一封血书递了上去!皇上拿起了苏培盛递上来的那封罪己书,叹了一口气!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说罢,皇上将那封血书丢在了一旁,挥了挥手,一旁伺候的奴才赶紧将这封血书收拾走了!
“启禀皇上,年羹尧死前,华妃娘娘曾进入大牢之中探望!听狱卒们说,华妃娘娘很知道分寸,一直在劝年大将军!”
“也好!也算死得瞑目啊!”
“嗯!皇上仁慈!”苏培盛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跟随着皇上多年的他深知,若是没有皇上的准许华妃根本进入不了刑部的大牢!而且若是没有皇上的默许华妃娘娘这一胎也根本保不住,如今年大将军已除,皇上的心头大患没有了!自然华妃娘娘肚子里这一胎也就能保住了!年羹尧到死都还以为自己是舍生取义,为了侄儿和自己的妹妹博取生机,殊不知皇上早就已经算好了,就是要逼他自己做个了断!
如今不费一兵一卒,不见一滴血,就能将残局收拾得如此干净利落!这恐怕才是胤禛的皇权之道令人心生畏惧之处!
苏培盛一边琢磨着胤禛的心思,一边缓缓的站起身来:“皇上在练字啊!奴才帮皇上研墨吧!”
“嗯!”
苏培盛小心翼翼的研墨,这十几年来一贯是如此,胤禛每每有心事就会在养心殿练习自己的书法,而且每一次写的都是一个字——“心”!
“苏培盛!”
“奴才在!”
“你看看朕今日写的这个心字可有长进?”
“哎呦,皇上这是拿奴才开玩笑呢!皇上要是问点奴才别的什么,奴才或许还能胡乱答上来几句,但是要奴才评判这舞文弄墨的事情,奴才哪里知道啊!”
“也对!那朕问你点别的!”
“皇上请讲!”
“你说这人心你可参得透?”
“皇上,哎呦您可放了老奴吧!人心隔肚皮啊!老奴活了大半辈子只参透了一个人心!”
“哦说来听听?你参透了何人的心?”
“老奴只参透了自己的心!老奴只知道要尽心尽力侍奉皇上!对皇上好皇上听了开心的话要说,对皇上好的皇上听了不开心的话也要说!对皇上好对奴才好的人奴才要照拂,对皇上好对奴才不好的人奴才更要时常提点才是!因为只有皇上好了,奴才才会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哈哈!你这个老东西!”
“哎呦,皇上可算见着您开心了,奴才见您这一笑啊!可比奴才领了好几月的月银还开心啊!”
“油嘴滑舌!朕就真让你开心一回!来人,赏苏培盛半年月银!”
“奴才谢皇上!”
“行了起来吧!什么时辰了?”皇上将毛笔放在了砚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