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你不要这样,我虽然也很欣喜我能够再次回到这个人世间,当我那天再度在御花园中与你相遇,接过了你手中的菱角之时,我已然已经知足了!余生再无所求!”
“余生再无所求?哼!你可有问过我的感受,你可有片刻想过我如果知道你尚在人间是否会有所求呢?还是说你,现在的你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我到底有没有所求!只一心一意的想和他再续前缘,做好你的柔贵人?”
“不是文宇,不是这样的!”
“嘘”富察文宇突然捂住了柔则的嘴,他站到了柔则的身前将她保护在自己的身后!
“富察大人咱俩还真是知己啊!”十七爷一个飞身从树上跃了下来,几乎和刚才富察文宇进入公主寝宫的方位是一样的!
“十七爷?你为何会在此!”
“我来找我的妹妹朝瑰公主啊!倒是你为何在此啊?”十七爷眼睛看了看富察文宇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柔贵人!
“微臣微臣”虽然富察文宇与十七爷是志同道合之人,但十七爷毕竟是皇上的亲弟弟,而柔则的身份特殊,富察文艺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来!别停!继续!”幸好这时清灵突然喊道,才提醒了富察文宇此行的真正目的!
“微臣也是来找自己的妹妹的,今日微臣在后宫当值,交班之时,我想要去探望一下妙贵人,但是她宫里的下人说妙贵人自打晌午去了公主那里就至今未归,所以不得已我才来寻我妹妹的!”
“如此说来,当真是没有比咱俩更有缘的了!”
“哈哈,十七爷取笑在下了!”
“没有,我是当真的,既然如此,不如帮我一个忙吧!”
“十七爷言重了!直说便是!微臣定当鼎力相助!”
“我听闻皇上已经将内侍御史一职交由你了!”
“嗯?微臣并未听说啊!”
“许是你阿玛还没回府上告知你,你就已经来了宫里当值!但这已经是事实了,明日估计就会昭告百官!两日之后朝瑰就要远嫁准格尔,年羹尧和我十哥欲要对准格尔的迎亲队伍下手,借机挑起部落的纷争,然后意图谋反!”
“啊!什么?”站在富察文宇身后的柔则吃惊的喊了起来!
“臣弟给柔贵人请安!”
“十七爷不必多礼,你刚才所讲可真有其事?”
“真有其事!”柔则不敢相信年羹尧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就要造反,她心中只为年世兰和她刚刚怀上的孩子感到惋惜,如此一来,皇上的性格对年世兰和孩子要如何处置呢!
“所以,十七爷是想请微臣帮您保准格尔迎亲使节和队伍安然无恙的离开紫禁城?”
“如果我说并非呢?你可还愿意与我冒险一试?”
“王爷这是要违抗皇命?皇上可是王爷的亲哥哥啊!”
“可朝瑰也是本王的亲妹妹啊!若要本王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远嫁那边陲苦寒之地,本王于心不忍啊!”
“微臣明白,微臣愿尽力一试!”
“其实也不需你做些什么,我知你是这大内之中武功一等一的高手,所以明日你还是需要保护好朝瑰,我猜年羹尧和敦亲王必定会对朝瑰下死手,毕竟只要将朝瑰杀死大清就再也拿不出第二个可以和亲的公主了,到时候准格尔才不会听信皇上给的解释,即便事实如此也会认为是大清不愿意和亲,到时候年羹尧和敦亲王只要手握重兵在准格尔来兵侵犯的时候不管不问,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逼迫皇上了!”
“微臣明白,微臣定当竭力护住公主!”
“迎亲使节那边我有些交情,为首的使节早先年间我在外游历与他相识,相信我告诉他实情他会理解,到时候我将迎亲使节队伍换成我自己的人,任由年羹尧和敦亲王埋伏就是了!”
“等年羹尧和敦亲王埋伏之后或擒或俘,他们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派出其他的队伍来埋伏!微臣再将公主安全送到城外,与真正的准格尔使节和迎亲队伍汇合!”
“正是如此!只不过那时我要你送去的是我准备好的假的朝瑰公主!”
“什么!王爷这是要狸猫换太子?”柔则再次被王爷的话震惊到!
“可是若此时被发现,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或许有几分情谊在,但是富察大人怕是要定下一个玩忽职守的罪责,牵扯到和亲大事,怕是会连累整个富察家!”柔则很是激动的说道,似乎想要阻止富察文宇协助十七爷!
“柔贵人怎的如此担心富察氏一族?”见此情形,十七爷心中其实早有几分定论,只是他敬重富察文宇,相信他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应该也没有做什么有违纲常的事情,所以也未将话挑明只是点到为止!
“十七爷断然不会不让微臣做冒险的事情,如此安排定是胸有成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柔柔贵人请不用为微臣过分担心!”富察文宇说着便向柔则毕恭毕敬的深鞠一躬,然后眼神里充满了对柔则的安抚,示意她不用担心!
“其实柔贵人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只是准格尔并不认识朝瑰,远在边陲的部落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见过朝瑰的真面目,本宫从京中的青楼之中,找了一位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如今只剩自己孤苦无依的风尘女子!将和亲一事告知她,她很是感兴趣!以后不管是一部落的首领,还是凭她自己的本事逃出生天,都是她所求之事!
而无论她选择的是哪一条路,对于准格尔部落而言,都不会再找大清的麻烦,因为人丢了他们负不起责任,而人要是没丢,一路平步青云也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如此说来,微臣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可言!”
“正是如此,我与皇兄是亲兄弟不假,但是我与富察大公子,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知己!又怎会害他!柔贵人请放心!”
十七爷显然是故意在最后试探柔则,毕恭毕敬的给柔则行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