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通知的时间是九点十五分，整整提早了四十五分钟！
“为什么这么着急？”
“厉书记也来了。”高书记看了一眼大堂的办事处，里边挤挤攘攘的站了一群人。
有市监局的人，也有发改委和财政部的人，可没有看到厉正书。
只是一个编外人员入职，自然不可能引起这么大的阵仗，他们来一定还是为了别的事。
高书记欲言又止，只是拉着陆建往里走。
既来之则安之，陆建也不担心省委的人会因为厉云的关系，当着市委这么多职员的面就对自己发难。
等上了三楼，季雪茹穿着职业西装早早等候，胸前还佩戴着一块身份牌，看向陆建的时候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至于剩下省委的成员，先一窝蜂的进了高书记的办公室。
然后办公室的房门关上，外面听不见里面正在谈论什么。
高书记看似是在接他，其实是某种意义上的保驾护航。
季雪茹等着人都进去了，往陆建的方向走了几步，将手中的咖啡递给了他。
“昨夜没休息好？”陆建看着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轻声问道。
季雪茹嗯了一声，转而示意他往楼上走。
四楼总共有三个会议室，和下面的行政办事处不一样，早上的时候，大部分的职员都会在上面喝早茶，顺便消磨一下开会前的紧张感。
今早也不例外，上面站了好几排的人。
陆建留意到，这些人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向他投来了一种怪异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两人走向四楼靠后的阳台，有几名职员看到他们过来了，主动让开了位置，聚到了另外一处。
这种感觉不太舒服，像是在刻意疏远距离一般。
幸好，在前世，陆建已经习惯了这种被孤立的感觉，没什么不适感。
季雪茹却觉得不舒服，表情很不自然。
“昨晚我给你发的消息看到了吗？”
陆建点了点头，随即喝了口纸杯里的咖啡，淡淡的回道：“也没什么进展，只是接触了一下跟工程有关的人，方便推进工程事宜。”
季雪茹见他无心细说，也懒得多问，只是解释道：“这段时间，市委看起来很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大家都在讨论，你转正之后突然接手了两个大案子，是不是我爸做的手笔。”
“他们已经将我们两个联想到同一阵营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兴许是好事，但容易胡思乱想，可能会对你后续的工作造成一定的困扰。”
陆建也不去搭理他们是怎么想的，靠着阳台的栏杆说道：“如果顺利的话，我应该是跟着高书记做事，新晋职员做的事情都不会太复杂，我不去惹乱子，别人也惹不到我的身上。”
市委的圈子说起来复杂，可简单概括就两个字，派系。
高书记是市委的掌舵者，而季建明是开拓者，看似自成一派，实则相辅相成，他们之间衍生出来的派系，下到基层，上到省委。
有人负责利益输送，有人负责文件传达，各司其职。
季雪茹收回看向陆建的目光，低着头说：“高书记让我先帮你演练一下口试的环节，这次是省委专案组亲自审查，跟我当初的情况还不太一样，你先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陆建点了点头：“我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季雪茹扯了扯嘴角，似乎想强颜欢笑一下，后来觉得自己笑不出来，表情只能僵硬在脸上。
“开始吧，我先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