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午提着弯刀在暗处缓缓走出。
陆姓老者,又把男孩抱在怀里,这次抓的更紧,看着通午的眼神充满了忌惮。
在二人僵持不下时,一股更强的气息出现在场中,一名身穿绿色药师服的青年,出现在场中打破了僵局。
“张考,药师”那名青年对着二人拱手。尤其是向修。
“绝巅级,麻烦了。”通午没有回他的礼,而是准备带着修随时逃亡。
“紫秀,毒师。”修没有报自己的真实名字,还了一礼。
在听到毒师二字的时候,那青年明显脸色难看了一下,显然这个职业十分让药师讨厌。
“那女孩?”修似乎习惯了这种厌恶的表情,看着张考问道。
“与我同级的毒师做的手脚,很是棘手。”张考收起表情,他明白现在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
“信得过我,我需要血,那女孩的,越多越好。”修盘坐在地上,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好,我这就去。”张考看着修的动作转身离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张考拿着一小盅的血,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修的面前。
修看到那血,以及张考纠结的脸色,点了点头,取出一根银针,只是像杯中蘸了一下,发现银针上并无异常,修得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伸出手指放入杯中,用孽力又感应了一番,居然也没有发现异常,脸色不由得变得更加难看,然后一口将血,喝入口,然后盘膝坐下,调整着身上的孽力。
“孽修!张师!”陆姓老者连忙看向旁边的张考。
“虽毒实医,不可造次了这位先生。”张考摇了摇头,以自己为媒介解毒,这份以身试毒,连他这种级别的药师都没有这份气魄和胆量,作为医者是值得尊敬的,作为孽修,他也被害人性命,只是讨些钱财,虽口无遮拦了些,但是张考看得出来,他是一名算是合格的修士和医者。
“咳!呸!带我去见那个女孩,马上!”修磕出一口黑血又吐出一滩紫色的血,摇晃的站起,显然解毒的这个过程即使对于他也十分困难。
通午和张考几乎同时上前将修扶住,修像通午点了点头看向了旁边的张考焦急的说:“快!张师带我去,那女孩身上不止一种毒,时间紧迫。”
张考没有多言抓着修,向远处飞奔而去。
“带我赶过去,我需要确保他的安全。”通午面色不善的看着面前的陆姓老者。
陆姓老者不语,只是慢慢放下了男孩,抽出了一柄长刀。气息内敛,身后出现一雄鹰的虚影,显然不打算让通午也过去。
通午的气息开始变得狂躁,身上隐隐有巨狼虚影闪烁。
电光火石之间,二人便已交手数招,就在通午抓住破绽即将一刀落将老者拦腰劈断时。
只见那男孩突然跑来似乎想要阻止自己,通午刀势不减,将另一把刀直接甩向男孩面前的地面,这一个分神的瞬间,那老者仅是腹部被划开一个大口子,狼狈的脱离开来,又借势翻滚着挡在了男孩面前。
“带我去,不然我就在你面前杀了这小子。”通午阴冷的话语,不带有一丝人类的感觉,又向老者冲杀了过去,右手隐秘的勾了勾插在男孩面前的刀,那刀开始轻微的震动了起来。
“你的威胁太大了,我不可能让你过去见到老爷和小姐她们。其他护卫就快到了,有我在你伤不了少爷,我劝你安静在这待着,你的朋友不会有事。”陆姓老者一边拼命接招,一边想劝告通午。
“哼!我觉得还是亲自跟着比较好,那蠢货还是太过愚蠢,至于你家少爷,呵!”通午冷笑道,特意挤出平生最为讥讽的表情对着老者,但眼神却看向男孩给其拼命的使眼色,适意他看插在地上微微颤抖的那把刀。
“陆爷爷救我。”男孩连忙会意,假装慌乱逃跑,一个假摔,摔到了刀的面前。那把刀也顺势飞起架在了男孩脖子上。
老者似乎也察觉了什么,他急忙转身,看着男孩,倒在地上被刀架着,眼神里却没有什么恐惧,就在他转身的一瞬,一把弯刀,从其腹部贯穿而出。
通午将刀拔出,看了看四周,已经有不少赶过来的护卫,实力竟然都与这老者差不多,只不过因为那男孩被刀架着,他们不敢动手。
通午看了看因为伤势过重,已经有些倒地不起,却还向男孩拼命爬去的老者。将其踹向了男孩,老者重重摔在了男孩面前。
通午走了过去,掐着脖子将男孩拎起,又给了老者两刀,确保老者确实无法动弹后,对着旁边的护卫,说着:“他还有半个小时可活,你们最好快点跟上。”
然后又悄悄的对着男孩说:“你很懂事,我不杀他们,那老头我没伤要害,自己都能治好自己,快带路!那蠢货出了什么事先杀你!”
男孩显然被通午残暴的手段吓到,但似乎也见过大场面,又因为修刚才的表显,他也相信了通午,主要他看到陆爷爷摔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向自己点了点头,然后才挣扎了一番,不过他总觉得最后那两刀好像不是演的,不过他也连忙引路。
其他护卫连忙想上前追赶,却被已经盘坐起来的陆姓老者叫住。
“统领,可是小少爷!”旁边的护卫们都停下,却有些不解。
“他不会伤小少爷的,若不是小少爷,我刚才就被他斩了,你们去了也是送菜,拿金疮药来,最后那两刀,若不是我运力阻挡,恐怕也足以让我重伤了,你们现在去,恐怕都要死。那边有张绝巅在,我们一会儿过去就行。”陆统一边盘坐调息,一边说着。
通午带着男孩,来到城外一处隐秘的院子,已经有些爆躁的的通午正要一脚将门踹开,就听到手中拎着的男孩的声音:“这位哥哥,我妹妹在里面,她还昏迷着。”
听到男孩的声音,他瞬间冷静了下来。改踹为轻推,进入院子小心翼翼的将男孩放下拿刀架在其脖子上,示意他走在自己前面。
看这院子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男孩有些无语,但也没有反抗。
两人一路顺利的来到屋前,便看到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人,一脸焦急的在门口踱步,居然没有发现二人。
“这位是我爹,爹,您看看儿子呗!”男孩显然对老父亲的行为很是理解,但是还是有些不满。
“啊?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商量,莫要伤了他性命!”男人听见声音疑惑的回头,并看见自己的好大儿,正被一个满脸冰冷的面瘫男子,拿着带血的刀架在脖子上,顿时吓了一跳,决定先稳住这个可怕的男人。
“爹,这位哥哥是,是刚才进去那位的朋友,呃,哥哥,能不能?把刀放下。”男孩也不敢转头,那刀上沾的血,都流进他脖子里了,只能是小声的和通午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