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外界传闻罢了,你们锦衣卫的名声,在武部也不怎好”。
张观山撇了眼历百羽,他在京畿镇妖司当差那些年,摸鱼打牌时,听过的奇闻八卦可不少。
总的来说,文部的人骂另外三大仙司,物部的人骂六部尚书,武部的人,近乎能将京畿的人骂一遍,不过骂的最多的便是锦衣卫的人。
锦衣卫的人,底线太低,今日若无他,仅有历百羽,绝对留步灵风一命,换一本上三品步法。
……
“夫人,那京畿的武陵校尉说了,不许任何一人外出,若是被瞧见了如何是好?”。
“步灵风死了,明天一早,步府便会做鸟兽散,你可还想跟我回云州否?”。
“可是……夫人,我听说那武陵凶得很”。
“你这傻丫头,这几日卧病在床,病坏了脑袋?可是忘了,那武陵校尉曾去过云州,见了我还需喊一声师妹”。
“若不是夫人提醒,此事我都险些忘了!!”。
忽而,一阵女声传来。
历百羽心中一动,扭头看向一旁,见张观山面无表情,看似不在意,实则眼里泛起一道道涟漪。
“怪不得今夜不准旁人出来”。历百羽恍然大悟,他还以为张观山是怕半夜生乱,原来是想给故人行个方便。
步灵风身死的消息,只要在步府传开,定会瞬间乱作一团,全都红着眼,争抢步府的金银财宝。
等到衙门的人过来,估计汤都喝不上一口。
“你若想到处走走,某家可管不了你”。
说话间,张观山脚下一踏,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这是被我说准了”。
历百羽呢喃自语,而后嘴角咧开,轻声笑了笑。
若白玉无瑕,便会引得世人趋之若鹜,君子与之相反,应自污三分,沾染几分世俗,若似白玉无瑕般正直,反倒让人不敢靠近。
还好张观山没有正到发邪,干起事来不迂腐。
待管家将信送给同知,同知派衙役军务过来查封步府这段时间,便是张观山留给他们的时间。
“镇妖司武部之人清高,我们锦衣卫的人可不清高”。
说着,历百羽一个闪身也消失在原地,将五个融筋境锦衣卫喊上,讲完步灵风的事后,告知五人,干事要避开萧轻舞。
龙岩府衙门,数个衙役军务守在门前。
知府书房亮着一盏油灯,有三人对坐,紧盯着龙岩府的地图。
“若往后几日,真如庙祝言,龙岩府下了场大雨,便要向朝廷进谏,开凿一条河流,直插龙岩府,并入城隍庙前的溪流!”。
同知眉头紧皱,手里捏着一杆毛笔,将脑中设想的水路画上,而后看向身前二人。
林思目,方时雨二人思索许久,方才琢磨透同知为何要再开一条河流。
“此举甚妙!不仅可防备旱灾,更可便一府百姓!”。
“我等居高堂已久,今日听君一席话,日后可受用半生!”。
二人拱手做辑,不由感叹一声。
心中只道,在朝廷当差,跟在州府当差真是不一样。
在朝廷当差,今天不是跟这个吵一架,就是明天去巴结哪个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