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了三个人的消息,听着当个乐子就行,不可信,不可信。
后来他多番打听,才知是玉经境武夫出的手。
传闻中,那人刚出一刀,便龙岩府的修士一招撂倒,正因如此,沐直书方才保住一命。
可方才他那一刀,休说玉经境了,就是寻常融筋境想要发现,然后将其躲过去都费劲。
“沐知府,莫不是这般深藏不露?”。
听到这话,沐直书沉默了,心中知晓,今日怕是来者不善。
那日,张观山踏上伏虎山的过程,李魁武给他讲了,就连二人对坐而谈都给他讲的一清二楚。
张观山这人,看似行事无所顾忌,实则粗中有细,说起话来目的性很强,就是要一步步逼你露出马脚。
毕竟万事都讲究师出有名,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没个名分怎成?
“张校尉说笑了,我这点本领,算得了什么?再说了,这乱世藏的深点岂不更安全?”。
沐直书微微抬首,负手而立,饱经风霜的眼睛与其对视,不见丝毫怯色。
他经历了半生风雨,岂能怕一武夫?
只要他不露出马脚,张观山定不敢贸然对他动手!
“此话不假,藏的深点安全”。
张观山点了点头,脚下走出数步,缓缓来到沐直书身前,二人对视间,紧张的气氛不由弥漫开来。
一人心中有鬼,一人知晓那人心中有鬼。
若要出手,至多一刀,便可砍死沐直书。
但若后者宁愿身死, 亦不保露妖魔道人的身份,那就麻烦大了!
待此事传入京畿,那些文臣为沐直书盖棺定论时,查起生平,一生无大错,尽是为龙岩府百姓着想。
可仅因镇妖司武部校尉,觉其疑似勾结妖魔道人,将其杀了,光是想一想,便知那群文臣反应得有多激烈。
整个朝廷估计都得炸开锅,骂镇妖司的奏折,估计得堆满皇帝书房。
届时,可不只是给他惹上麻烦,而是给整个镇妖司都惹上天大麻烦!
“龙岩府城隍君,便是实力不够,碎了泥塑身,如今尚且不能调用城隍宝印,阴司都打不开,还不知里面剩了几个鬼神”。
“张校尉,我可不知何妖魔道人出的手,而且还是位于城外,这我更不可能知晓,真要问,不如去问问步员外……”。
“沐知府,某家可未说是妖魔道人,更未说是城外”。
沐直书话还未说完,便被张观山出声打断,前者微微一愣,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这事,知道的人可没几个,亦或者说,龙岩府只有两人知晓”。
张观山嘴角勾起,这叫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太想着把话说的滴水不露,反倒是露出了破绽。
“一是伏虎山的李魁武,这第二个……便是沐知府了!”。
说着,“轰~”的一声,张观山双目入炬,气息爆开,赤红的气血犹如盔甲附着全身,杀气翻涌而出。
传出“咔咔~”的声音,虚空隐约都在颤抖!
这院子里贴的可不止隔音符,还有他给张维安要的隐息符。
若不然,显露气息时,便会引来府上的客卿。
“张校尉,这是何意?莫非本官多知些东西,便要出手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