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之上,明月之下,明方台负手而立,心中感慨有感而发。
他透过窗台,最后看了眼桌上的信,声音逐渐消失在风中。
“张校尉,我就知道你看过这封信……”。
……
一个月后,京畿镇妖司。
詹台青看着手里的信,眉头紧皱成川字,面色铁青,气的吹胡子瞪眼。
能让他有如此神色,并非全因信上内容,还有便是一旁捧腹大笑的许巳。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他只觉得许巳甚是吵闹。
“詹司正,我说了什么?那小子死活不来京畿吧!”。
许巳嘴角咧开,笑的格外畅快。
跟他所预料的一样,张观山这人倔的很,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小子,真是本末倒置!”。
詹台青鼻孔重重的哼了一声,眼底还有一抹无奈。
在江湖游荡,岂能比得上在镇妖司修行?要知道这可是京畿,想找个上三品高人指点一番都不难找!
再不济,平时没事了还能去春香院,多少含羞待放,娇羞欲滴的清倌人嗷嗷待哺。
就算不喜欢去春香院,他可是记得,张观山家里还有一个,通勤思书画,一直跟着许巳学道法的女子。
在江湖晃荡有何意思?
他写的信,张观山不看他料到了,但是不曾想过,无名竟没把张观山绑起来,让人送到京畿。
要知道无名这人,做事一板一眼,也不知张观山怎将无名说服的。
“詹司正,如何治这小子?”。许巳悠悠说了一句,张观山从云州走了,这么一个月下来,跑到何处他们都不清楚。
真要抓张观山,只能让上三品高人出手,若不然,七八个金骨境都抓不住。
若再传信,让张观山回来也不可能。
只得让其在外面待着,什么时候想回京畿了,自己就回来了。
“边关十二州都乱成一锅粥了,若这般想在外面待着,那便让他过去!”。
詹台青两眼微眯,刀斩金骨境,能有这般实力,无论放倒哪里都不低,与其让张观山到处乱跑,不如给他找些事干。
“边关十二州那地方,确实是乱”。
闻言,许巳赞许的点了点头,寻常百姓住京畿,不感风雨飘摇。
可他们清楚,大乾的处境很危险!
边关蛮夷起祸事,妖魔道人不停的蹦哒,大乾内患外忧,每次开早朝,两个派系都吵的不可开交。
有人要举战旗,派兵出征,有人只道求和,先休养生息一番。
这般一来,苦的是那边关十二州的百姓。
“梅司正的那三个弟子,该出关了吧?”。
适时,许巳又说了一句。
镇妖司虽青黄不接,但底蕴还是有的,张观山未来之前,还有李轻舟,黎清秋,叶钦这三个门面。
这三人,虽是拜于文部司正名下,可却属武部,封有校尉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