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倒觉得,并非死于妖魔道人之手,只是不知因何而死”。
“如何死的,恐怕只有那张校尉知晓”。
知州府门前,数个武人从府中吊唁完走出,中间是一个身宽体胖,满脸横肉的男子。
“死的确实可惜”。
王裂山嘀咕一声,回首看一眼,灵堂之后,鹿佳音身着白衣,红着眼眶,着实是我见犹怜。
“鹿知州这么一死,剩下鹿姑娘可怎么活”。
说着,王裂山吞咽下口水,眼底闪过觊觎的神色。
在此之前,他只听闻鹿沧名有一女,长得貌若天仙,通晓琴棋书画,却不曾亲眼见过,此次一见,可谓是惊为天人,心痒难耐。
“馆主,要我说,不如你多帮衬一下?”。
“去去去,这话怎能这般说!”。
王裂山两眼一瞪,大手一挥,拍的那人捂着脑袋“哎呦”一声,呲牙咧嘴的喊疼。
“此事可急不来,怎么也得等个十天半个月”。
“还是馆主想的周到!”。
有百姓听见这话,不由怒瞪王裂山,可却碍于其势力,敢怒不敢言。
忽而,王裂山身旁有一人面色一滞,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王裂山眉头一挑,顺着身旁人目光看去。
见长街之上,有三人缓缓走来,身后二人,长相近乎一模一样,手里各自拿着黄纸。
中间那人身材高大,面无表情,腰间佩着一把杀猪刀,一个酒葫芦,微风一吹,空荡的左袖随风轻浮,路上的百姓见了,远远的就退避开来。
“唰~”的一下,王裂山额头渗出丝丝冷汗,尤其是那人看来时,更是觉得腿肚子发软,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张校尉”。
王裂山喉结颤动,吞咽下口水,说话声音都在发颤。
身旁几人,吓得更是面色惨白,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心中默默祈祷,他们方才说的话,可千万不要被张观山听见。
“王胖子,难得你还记得某家”。
张观山神情淡漠,路过王裂山身前时,脚下微微停住。
“张校尉这是什么话?我王裂山就算是忘了爹,忘了娘,都不会忘了张校尉”。
王裂山脸上强行挤出一抹笑,弯腰拱手,将姿态放的很低,恨不得跪在张观山身前舔鞋。
“没骨气的东西”。
青安,青武眼神厌恶,这王裂山方才的话,他们二人都能听见,更别说张观山了。
“没忘某家就行”。
张观山右手抬起,轻轻按在王裂山肩膀上。
下一刻,只听“咔嚓”的骨裂声传出,王裂山面色抽搐,浑身肥肉都在颤抖,强忍着剧痛没有惨叫出声。
“某家好似听见,你方才在说鹿姑娘”。
张观山的声音低沉沙哑,微风拂掠而来,一身衣袍随风轻浮,双目杀意凌厉,将王裂山所笼罩,使得后者心神狂颤。
疯子!镇妖司武部的人,果真跟传闻一样,全是一群喜怒无常的疯子,尤其是在京畿都名声大噪的张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