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杀那武陵校尉?”。
鹿沧名眉头紧皱,深深的看了眼灰袍道人。
张观山修为不高,名气也不算太大,但他背后可是詹台青,一个成名已久的上三品高人。
他虽只是个先天武者,可位置高,见得多,听得多。
玉经境能重伤金骨境,自己还并无大碍,着实是不可思议。
“一定要杀!”。
灰袍道人神情冰冷,语气笃定,一副谁劝跟谁急的模样。
“那莫要在城中杀,若不然,这事无论如何也瞒不住城隍”。
鹿沧名摇了摇头,张观山可并非寻常玉经境修士,休说不留一丝痕迹了,就算是生死搏杀。
这灰袍道人都不一定能胜过张观山。
“此事我亦知晓,如何杀张观山,无需你这知州操心,只需在关键时刻配合一下即可!”。
鹿沧名张嘴,正要说话,却听灰袍道人又开口说道。
“鹿知州,放心好了,此事绝对不会把你牵扯进去,事后,你还是你的知州”。
“不把我牵扯进去就行”。
鹿沧名呢喃自语,双手抚摸着椅子把手,心中思绪飘向天际远方。
妖魔道人的话,若是能信才有鬼。
不把他牵扯进去?灰袍道人哄哄三岁小孩还行,可他已四十有五,为官多年,心思绝非一般人可比。
“待此事办成,我会把母丹还给你”。
灰袍道人离开前,忽而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由使鹿沧名回过神,双手猛的攥紧。
……
时间一晃过了数日。
第三天的时候,鹿沧名登门拜访,给云州的分司,送了块牌匾挂在门楼上,上面刻有镇妖司的金字。
张观山不收银两,奇珍异宝。
云州的商贾有样学样,花钱把整个云州城的木匠都请了过来,里里外外把这处分司翻新一遍。
“张校尉,你这面子可真够大的”。
青官渡手捧茶壶,看着那些木匠干活的同时,不忘打趣身旁的张观山。
他住在这的时候无人问津,张观山一过来,天天有人半夜来敲门,不是送银子,就是送东西,甚至还有送女人的。
张观山不要,还想把女人送给他,奈何他都一把年纪了,早就对女人不感兴趣。
自知州开了个头,这不,又请木匠他们修楼来了。
不得不说,为了讨好张观山,这云州的那些商贾,大家族,真叫一个费尽心思。
“这欠的都是人情债”。
张观山暗自摇头,银子,奇珍异宝可以拒绝。
可派木匠来修楼,工钱都付过了,他让这些人走,实在有些开不了口。
无奈之下,只得给出钱的员外记上一笔,好在这人情,记不到他头上。
“张校尉,有人来报案!!”。
忽而,一道激动的声音传来。
青安,青武两兄弟,一步半丈远的跑了过来。
镇妖司与衙门的相似,若寻常百姓遇见妖魔道人,亦或诡异之事,皆可去镇妖司报案。
毕竟这些事衙门的人可处理不来。
“来人所报何事?”。
张观山微微侧目,自从他来了之后,这分司便不算荒废,凡云州百姓皆可来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