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待我出去后,定要杀了那小畜生!!”。
这一道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杀意呼之欲出,听的张观山眉头一挑。
除了他自己,还未见过有人的杀意,比得上这人。
“你何时出去?”。
“三年后”。
“三年?真要等三年,黄花菜都凉了,要我说,你出去之后,还是老老实实谋个差事,别瞎折腾了”。
张观山摇了摇头,并不看好这人。
虽然这件事,有文部司正,梅春霖出面帮他,但恰如许巳所说,镇妖司也讲人情世故。
若司马昭阳一坐上,镇妖司的后悔椅,一箩筐的话就出来了。
届时,大臣们夸奖镇妖司的奏折,明耀帝的银子岂不是白给了?
他很清楚,自己不会有事,司马昭阳也不会有事。
待司马昭阳出去,背靠司马世家,三年时间,足够入融筋境,他不怎么信隔壁牢房的人,修为要高过融筋境。
静默了许久,隔壁牢房,方才又传来一道声音。
“今昔是何年?”。
这牢房暗无天日,一直昏昏沉沉的,仅走道上亮着火把,不见光日,不知岁月更替。
“丙寅年”。
张观山来京畿的时候是甲子年冬,一晃已经过了一年有余。
六十甲子,一年一更替,六十年一个轮回。
“兮今已丙寅年,五年了”。
“五年”。
张观山呢喃自语,想不到这人在牢房,待的这么久,竟一待就是五年。
“张大哥!!”。
忽而,一道声音传来,牢房门又被打开。
张观山微微抬首,见有两人跟着管营,来到他的牢房前。
“嗡~”的一声,管营打开铁门,让二人进来。
“沈意,清寻,你们二人怎来了”。
张观山眉头一挑,坐直了身子。
二人都提着一个篮子,盖着一层棉布,张观山鼻尖一嗅,闻见了勾人的肉香,正巧这会他也有些饿了。
“兰主簿告诉我的”。
沈意将篮子放下,掀开盖着的棉布,里面有酒有肉。
张观山被押入大牢时,他还在镇妖司刻苦修炼。
正准备回去,见兰主簿来找他,说了这么一个消息。
他赶忙去找颜清寻,二人又不能空着手来,跑去酒楼买了一些酒肉过来。
“李管营,我大哥不知要在这待几日,总之你们定要好生照顾”。
颜清寻压低声音,袖中握着两块金锭,悄然交给这个总管营。
“颜公子放心,在下定好生照顾张校尉!”。
管营将金锭接过,稍微一掂量,少说得有五十两,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如此我就放心了”。
颜清寻微微颔首,将他给张观山带的东西也放下,掀开之后,里面还是酒跟肉。
他看向张观山,心中不免叹了口气。
张观山性子直,当初在堪连山脉,他就不想让张观山碰见司马昭阳。
若不然,在京畿二人见了,免不了要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