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人答应,正值喝了酒,这让王大河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
“臭婆娘!老子喊这么大声也听不见?”。
王大河嘴里骂骂咧咧,推开门,扶着墙走进院子,“砰”的一声,一脚踹开中堂的门,张嘴又是骂道。
“你这黄皮婆娘,我倒要看看,你是死了还是耳朵聋”。
可刚骂到一半,王大河的声音一下止住了,瞳孔颤抖,唰的一下惊出一身冷汗,如同看到厉鬼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只见中堂立着一把太师椅,有一人大马金刀的坐着,身壮如牛,月光透过门窗洒进屋里,得见此人左手托腮,右手扶着椅子把手。
那张脸笼罩在阴影里,漆黑的双眸泛着血丝,犹如一簇微弱的火苗一样,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太师椅旁边立着一把杀猪刀,刀锋一行血线,不断顺着刀刃滑落!
“张……张观山?!”。王大河面色惨白,仅对视一眼,就让他觉得如坠冰窟,腿软的跟面条一样,站都站不起来。
“王里正,你就这么怕看见某家?”。
张观山眼神冷漠,右脚用力一踏,铺地的青石砖应声而裂,内力落地而传,中堂大门凭空关上!
同一时间,中堂的柜门打开,一颗人头“咕噜”的滚下来,恰巧落在王大河身旁。
“张观山,你干了什么?!”。王大河吓的头皮发麻,浑身一哆嗦,这颗人头正是他的妻子!!
“你可知,大乾律法,袭杀官员家人可是重罪,届时整个张家都会被牵连,你若现在就走,我且当没看见”。
王大河企图搬出律法吓走张观山,可说起话来,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要知张观山的名声,在金陵县响的很,不仅手下的人凶,本人打起架来更是不要命。
曾有位洛州城的一流武者,跟张观山起了冲突,可三招下去,那一流武者头也不回的跑了,不敢与张观山拼命。
他一个年过五十,杀个鸡都手软的里正,在张观山手里恐怕不过一刀的事。
“呵呵,大乾律法?”。
张观山冷笑一声,眼里充满了不屑,一拍太师椅起身,踱步来到王大河身前,揪住其衣领,如同拎小鸡一样拎起来。
“王里正,暂且不说你这小官,可算入品否,我问你,按大乾律法,以人饲妖该当何罪!!”。
这一声,犹如洪钟般震耳欲聋,让王大河感到脑袋嗡嗡作响,下身一股热流涌出。
王大河面如死灰,嘴唇哆哆嗦嗦,也不知嘀咕着什么。
张观山一脸嫌弃的将王大河扔到地上,啐了口唾沫,骂了一声“没卵蛋的东西”。
前身哪怕再霸道,是个彻彻底底的人渣,那也从未干过以人饲妖的事!
给他们送酒的是王大河的妻子,一个姓李的妇人,当时一再催促他们尝尝这酒如何,合不合口味,说是王大河藏了好几年的酒。
蛇腹心肠,该杀!
他才不管狐妖是威逼还是利诱,这王大河也该杀!
“王里正,我问你,这院子是谁花钱找人帮你盖的?”。张观山拎起杀猪刀,拿起放在桌上的磨刀石,“呲啦~呲啦~”一边磨刀,一边问话。
王大河缩着脖子,余光瞥着泛着寒芒的杀猪刀,吓的早已说不出话来。
“他奶奶的,老子问你话,听不见是吧!”。张观山大吼一声,又是吓得王大河一激灵,连忙开口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