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人群的欢呼声、呐喊声震耳欲聋,所有人都沉浸在沙拉夫描绘的美好未来的憧憬之中。
也就在现场的气氛到达顶点之际。
正在一旁陪同的法图麦却眼尖的瞥见了两枚正疾驰而来的近程弹道导弹。
他原本正带着一丝微笑看着台下激动的人群,当看到两枚近程弹道导弹时,他却笑不出来。、
第一眼,法图麦将那两枚近程弹道导弹误认成了飞行器,毕竟在天空中远远望去,那导弹的外形在最初可能会被混淆。
可是当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会便发现了不对劲,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飞机,赫然是两枚导弹。
那长长的尾焰和高速飞行时独特的轨迹,绝不是普通飞行器能够拥有的。
一时间,法图麦被震惊的目瞪口呆,不过很快作为军人的职业素养使他很快便回过了神。
他看了一眼台上依旧在演讲的沙拉夫,明白这两枚导弹绝对奔着沙拉夫来的。
在那一瞬间,他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深知必须立刻带着沙拉夫离开。
见状,他连忙向着讲台跑去。
他的脚步飞快,不顾周围人疑惑的目光。
紧接着,在沙拉夫一脸懵逼的表情下,拉着他就要逃离这个已经被死神眷顾了的死亡之地。
沙拉夫原本沉浸在自己演讲的激情之中,突然被这么一拉,整个人都懵了,脸上还带着演讲时的激昂表情,眼神中却满是疑惑。
十分疑惑的沙拉夫刚想质问法图麦的行为。
他的嘴巴已经张开,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但是法图麦头也不回的喊道:“导弹来了!快跑!”他的声音因为紧张和急切而变得有些沙哑。
闻听此言,沙拉夫心中大骇,他顾不得回头确认直接就任由法图麦拽着他向着“安全区域”跑去。
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刚刚演讲时的自信和威严,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慌乱。
沙拉夫的卫队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们纷纷向着两人涌去。
这些卫队成员原本在周围负责警戒,看到自己的将军被人拉着跑,本能地想要围拢过去保护。
可是此举换来的是法图麦的破口大骂。
“都给我滚开!有导弹!”法图麦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带着焦急和愤怒,他知道现在人多只会妨碍速度,更不利于躲避导弹的袭击。
然而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下微不足道。
现场的欢呼声、呐喊声以及人们嘈杂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声浪,法图麦的喊声就像一滴水滴入大海,瞬间被淹没,根本无法引起周围人的重视。
况且,人的两条腿又岂能跑得过动辄几马赫的导弹?他们奔跑的速度在导弹的高速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就像两只蝼蚁在拼命逃离巨人的践踏。
所以还未待法图麦拽着沙拉夫跑到安全区域。
两枚近程导弹已经进入了最后的俯冲阶段。
导弹的轨迹在天空中划出一道死亡的弧线,向着目标直直地冲下来,那巨大的轰鸣声越来越响亮,仿佛是死神敲响的丧钟。
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叛军官兵也听到了头顶的由远到近的呼啸声。
那呼啸声如同狂风过境,起初还比较微弱,但迅速变得震耳欲聋,像是要把天空都撕裂开来。
他们茫然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然而当他们看见两枚宛若死神号角一般的近程导弹时。
一众叛军无不被吓得亡魂大冒。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手中的武器也差点掉落,原本整齐的队列瞬间变得混乱不堪,人们四处逃窜,尖叫和呼喊声此起彼伏,现场陷入了一片极度的恐慌之中。
恐惧如同瘟疫一般在人群中迅速蔓延,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命而拼命奔跑,互相推搡着,踩踏着,纪律和秩序早已荡然无存。
也就在数秒后,两枚近程弹道导弹一前一后命中了演讲场地。
只听“轰隆隆!”两声巨响,那声音如同惊天动地的雷鸣,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巨大的声响所笼罩,耳朵里只剩下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其他一切声音都被瞬间淹没。
两朵炽热的蘑菇云瞬间腾空而起,它们在天空中不断膨胀,将原本明亮的天空染成一片火红。
那些来不及逃离的叛军官兵瞬间被火焰和冲击波淹没,离得近的顿时便被那炽热的温度烧成了一个个人形焦炭,他们的身体还保持着逃跑时的姿势,却已经碳化僵硬。
离得远也被强大的冲击波撕碎或掀飞,肢体在空中四散开来,鲜血在空中飞溅,如同下了一场血雨。
法图麦想要拽着沙拉夫趴在地上意图躲过爆炸。
他紧紧地拉住沙拉夫的手臂,用尽全力把他拽倒在地。
然而即便两人的体格都十分壮硕,但是面对随随便便就能掀飞一辆重型坦克的冲击波,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
他们的身体就像两片在狂风中的树叶,毫无抵抗之力。
下一秒,二人就像是被一双无形大手提到了半空中。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离开了地面,被冲击波裹挟着,在空中翻滚、飘荡。他们的四肢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像是溺水者在做最后的挣扎。
在空中“自由翱翔”的这段时间内,两人只感觉体内的五脏六腑似是被一名手拿大锤的工人口里喊着“80!80!80!”的一顿猛捶一般。
每一次震动都带来钻心的疼痛,身体仿佛要被从内部撕裂开来,他们的脸色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几秒后,在重力势能的影响下二人犹如断了线风筝一般从半空中直直坠落而下。
他们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就像被抛弃的重物,直直地向着地面坠去。
只听“扑通”两声闷响一前一后响起。
两人顿时被摔了个头破血流,鲜血从他们的额头、鼻子和嘴角渗出,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血泊。
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因此惨叫出声。
他们的身体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倒在地上,眼睛半睁着,眼神中失去了生机。
因为此时的他们早已经因为五脏六腑被冲击波震碎而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