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看到她这样,还当是自己一句话刺激到了她,紧张地过来搀扶:“不要再想了,你不愿意知道,我就不说了。”
明姝用力把他推开,哆哆嗦嗦从包里取出一瓶药来。
是她出院时,主治大夫给她开的,用来止痛镇定。
包里没有水,明姝干嚼咽了下去,嘴巴里充斥着苦味儿。
把药放回包里的时候,她看到手机屏幕一亮,闻人静刚好发来消息,问她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忙。
明姝浑身冒着冷汗回复。
【静姐,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我没吃亏,谢谢静姐。】
闻人静道:“那我就放心了,明天见。”
明姝收起手机,恶狠狠盯着裴修:“裴修!我也奉劝你老实点,你要是敢做对不起静姐的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裴修站在那里,含泪带笑。
“明姝,我不逼你了。你不记得也好,毕竟我们各自都结婚了,就算当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裴修的话说一半藏一半,明姝分辨不出来,也不敢仔细去探究。
她决心要跟裴修保持距离,此时冷漠到了极点,说了声“再见”,就打车离开。
或许是吃的药比较见效,明姝回到庄园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心情。
一进门,边牧就摇着尾巴过来迎接,明姝蹲下身子,摸了摸边牧的脑袋。
可边牧在明姝身上嗅了嗅,忽然朝明姝“汪汪汪”吠叫起来。
明姝怎么哄都哄不好,靠近它喂它冻干,反而让边牧更加暴躁。
明姝只得求助坐在沙发上的裴渡:“星星这是怎么了?一直冲我叫。”
裴渡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眉宇间透着讽刺:“还能怎么了?闻到你身上野男人的味道了。”
明姝都要被他这话给气笑了。
她自认失忆以来,为防被赶出家门,一直都坚守忠贞,就连谢照深找她出去玩,她都没答应。
今天更是对让她心悸不已的裴修退避三舍,怎么到了这人眼里,她就有了野男人了?
明姝来到他面前:“怎么?你的鼻子比狗还灵?”
裴渡冷笑一声。
男人最懂男人。
那个江书礼必定是猜到了他和明姝的关系,今天敢站在他车前,更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裴渡道:“给我离他远点儿。”
明姝问道:“谁?江书礼?”
裴渡面色不善地看着明姝,显然是猜中了。
明姝直截了当道:“不可能。我跟他再清白不过。”
换一个男人,无论是苏慕还是谢照深,亦或者是裴修,明姝都不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
毕竟江书礼是唯一一个,在她面前没有表现出跟她有感情牵扯的男人。
明姝不知道江书礼在裴渡车前的挑衅行为,只觉江书礼在她面前,始终进退有度,亲近而不亲昵。
所以裴渡这气发的实在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