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摇摇头,非常无奈。
他已经提醒过景王,先忍耐一段时间。
但景王是一点都听不进去,只要跟许闲有关的事情,他就想踩上两脚。
一众御史和言官,更是老泪纵横,愤愤不平。
“陛下,许闲那厮真是不当人子啊!他不但带人打砸码头商行,甚至还找人假扮土匪在上京城地界四处招摇行凶!”
“陛下,朝廷若是纵容许闲如此这般,天理何在,律法尊严何存!”
“许闲那厮不但践踏律法与道德,甚至还在东郊码头之外公然圈地,大兴土木,修建作坊,发展商业,这这不是与我们的国策背道而驰吗?”
“陛下您现在必须亲自降旨,立刻阻止许闲的所有暴行与商业行为!”
“许闲这般行径,那就是太子失职!”
御史言官,皆是愤愤不平,恨不得将许闲给嚼碎了。
“唉”
苏云章心中忍不住一叹,“许闲呀许闲,你这厮真是将朕给豁出去了。”
“砰!”
苏云章怒拍桌案,扫视殿中一众官吏,沉声道:“都给朕闭嘴!朕还没死呢!你们在这里哭的哪门子丧!?”
说着,他站起身来,“朕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等场面了,许闲那厮是犯了天条吗?竟让你们这么多人联合到一起参他!你们究竟是为了公道,还是因为许闲碰了你们某些人的利益!?”
苏云章现在也没法将话说的太明。
毕竟重农抑商是基本国策。
许闲身为太子妻弟,实打实的皇亲国戚,他如此明目张胆的经商,确实不合规矩。
苏云章身为皇帝,也不能亲口纵容许闲的行径,不然肯定会授人以柄。
所以他只能和稀泥。
“父皇!”
景王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义正言辞道:“儿臣秉公执法被许闲砍了一刀,您不责罚许闲儿臣忍了,但他带人在码头欺行霸市,打砸商行,难道您还不管吗?许闲在东郊码头圈地,大兴土木,兴建作坊,这也是事实吧?咱们今日就事论事,只谈许闲是非!”
“行啊!”
苏云章看向景王,怒目圆瞪,“景王现在翅膀硬了,敢在朝堂之上公然质问朕了,你是要谈许闲的是非,还是要论断朕的过失!?朕要不要写份折子跟你景王爷解释解释!?”
“父皇我”
景王看着苏云章的眼眸中满是无奈。
他看出来了,苏云章这是没理,开始耍无赖了。
苏云章瞪了景王一眼,转头看向苏禹,“太子!你他娘的站那干嘛呢!?”
苏禹一脸无奈,“父皇,儿臣这”
“你什么这那的?!”
苏云章面色阴沉,骂道:“你是不是辅政太子?许闲那厮是不是你小舅子?!他娘的这么多人参你小舅子,你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在那看热闹?!怎么?你太子也等着看朕的笑话呢?!”
苏禹忙揖礼道:“儿臣不敢!”
他心中满是无奈。
你和许闲那厮干什么事也不跟我商量。
现在你们搞的动静这么大,惹了麻烦,捅了篓子,拉我出来垫背?
什么玩意啊!
这也就是在上京城。
这若是在金陵,那些江南士族非要炸了锅不可。
“不敢!?”
苏云章面色铁青,沉声道:“你太子爷有什么不敢的!?满朝文武,哪个不说你太子爷仁义!?到今日朕算是看清楚了,朕是坏人,就你太子爷是好人!你小舅子犯了事,凭什么都来质问朕啊!这小舅子你还管的了管不了!?”
苏禹哭丧着脸,“管的了,管的了,下了朝儿臣就去管那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