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瞥了他一眼,“你将来娶媳妇不花钱?现在你连座像样的宅子都没有,你总不能成亲后还住在东宫吧?你成亲之后用钱的地方多了!你少惹我生点气比什么都强!”
苏禹也有些看不过去了,忙道:“这样吧,东宫三成,户部三成,父皇三成,许闲一成,孤不能为了名气,让夫人再受这等委屈!如此分润,想来文武百官和父皇也不会说什么。”
太子妃微微点头,“那就依夫君所言。”
许闲附和道:“无妨,等过两日我们再开几间铺子就是了。”
苏禹看向许闲,叮嘱道:“此事万万不可。”
许闲面带疑惑,“为何不可?”
苏禹淡然道:“作坊若是赚钱了,父皇自然会提,我们何必急于一时?”
许闲眉梢微扬,“姐夫,还是你最会啊,陛下若是提增产,那今后再没人敢拿此事向东宫发难。”
苏禹靠在椅背上,双手伸进衣袖,叹息道:“等着吧,等着暴风雨向孤席卷而来吧。”
半个月后。
天气渐寒。
但火爆于上京城东西两市的许氏糖果依旧一斤难求。
尤其是很多二道贩子,买了许氏糖果拿到其他地方去卖,价格都能翻好几倍。
毕竟这是太后每日随身携带,楚皇和陈皇后都赞不绝口的东西。
所以整个楚国就没人不想尝一尝的。
景王府。
前厅。
景王背着手踱步厅内,面带焦急。
前两日凉州传来消息,凉州王危在旦夕,楚皇已经将“推恩令”拟好,就等着送往凉州呢。
凉州府若是因此内乱,太子苏禹将功不可没。
所以景王等着在此事之前打压太子一次。
原本御史台参太子非常容易,楚皇也会批评太子。
但这几次景王全都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与此同时。
齐王从府外冲了进来,“二哥,好消息好消息!”
景王面带焦急,“我可是将将你盼来了!”
齐王自顾自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二哥,正如我所料,许闲开的那糖果铺赚钱极了,听说一间铺子一天就能赚五百两,两间铺子一年就是三十六万两啊!而且每天那糖果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卖完!这还只是两间商铺!”
景王面带震惊,“两间铺子一年利润三十六万两?疯了吧?!这怎么可能?!这是印钱啊!?”
齐王眉头紧皱,“别说你不信,我开始都不信,架不住这玩意利润大啊,听说那糖果就是用甘蔗做的,但许闲那厮最贵的奶糖一斤能卖到五两白银,甘蔗和牛奶才多少钱一斤?”
“五两白银一斤?”
景王人都懵了,“他怎么不去抢啊!这个小王八蛋还真是个奸商啊!怪不得老大这次不惜违背原则也要做生意,真是日进斗金啊!”
说着,他看向齐王不解道:“不是,就那破玩意用甘蔗做的,别人就做不出来?”
齐王点点头,认真道:“我找人尝试了,还真做不出来,听说工艺非常复杂就太子妃自己会!最可气的是许闲还拿太后,父皇和母后做宣传,说“吃许氏糖果,体天子之乐”,这什么玩意啊!”
景王眼眸低垂,“他越狂越好,到时候参他和太子个大不敬,他们都反驳不了。”
齐王继续道:“还有,那五十三个被拐姑娘,送走了十四个,剩余三十九个都没了家人,全都留在东宫呢,说是定居东宫了,但到现在也不见东宫有人到内务府登记,我感觉此事肯定有猫腻,老大说不定想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