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抬起手,染好的布就凭空从木盆里飞出来。
沈清棠连忙躲到一边儿,以免被溅湿衣服。
主要染上色不好洗。
季宴时手腕一翻,还滴着水的布就开始凌空转起来。
过了会儿,沈清棠见布上不再滴水,主动伸出双手,“好了,给我吧!”
季宴时收回手,一块近乎黑色的布料落在沈清棠手上。
沈清棠指着水桶,“把水倒了再帮我打一桶水来。”
走到半路的沈清柯朝沈清棠竖起拇指。
他本想过来去倒水、提水。
总不能让沈清棠一个孕妇干这种活。
季宴时当然不动。
俨然已经掌握了跟季宴时沟通技巧的沈清棠言简意赅道:“不干活扣一块肉。”
季宴时看向沈清棠。
沈清棠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他不开心会扔人,惹恼了会打人吗?
她可承受不起他一巴掌。
沈清柯跑过来,挡在沈清棠前面,全身紧绷,满脸防备。
季宴时往日里清澈的眼神中浮起迷茫。
似乎不明白干活和吃肉有什么关系。
也像在疑惑为什么扣他一块肉而不是两块。
就在沈清棠打算认输时,季宴时动了。
单指勾着水桶飘到温泉边,又拎着装满水的水桶飘回来。
沈清棠松了口气,轻抚心口:还好,虎须撸成。
到底心有余悸,沈清棠没敢再使唤季宴时。
沈清柯也自动自发帮着漂洗染好的棉布。
穿越前,沈清棠听人说加点醋能防止掉色,又找来醋滴了点儿。
有没有用不知道,染出来的棉布还算是比较成功。
是比季宴时身上穿的衣服还要深一些的红。
洗净后晾干,就能给季宴时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