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仁联一拍茶几,站起身激动地说道:“我就说她们不可能跳楼自杀!楼顶上有一米多高的护栏,失足坠落的可能性极小,一定另有隐情!”
钱斌手指轻轻敲着办公桌,沉吟道:“宿舍楼周围的监控全部损坏,我们找不到证据啊。”
“这就是一点最可疑!”章仁联在沙发前走来走去,激动地说道:“怎么可能这么巧!监控偏偏今天坏了,而且一坏就是一片!”
钱斌又揉了揉太阳穴,躺回到办公椅上,无奈地说道:“现在只能以警察的认定为准,着急也没用!”
章仁联气呼呼地冲到办公桌前,拍着桌子喊道:“曹忠和和那些警察称兄道弟,他们的认定能做准?”
“我已经给省公安厅王厅长打了电话,他表示案情重大,他会亲自过问,你就不要过分担心了!”
面对焦躁正直的章仁联,钱斌也是拿他没办法,只能安抚。
“依我看,省公安厅也靠不住!”章仁联使劲摇了摇头,快速地踱着步,“我可听说,曹忠和经常给省里市里的领导当皮条客,把我们的女学生介绍给他们。有个叫什么宫廷壹号的夜总会,就是他们经常玩弄学生的地方!简直就是败类……”
一说起曹忠和的罪恶,章仁联便气的破口大骂。
现在社会风气败坏,笑贫不笑娼!
高校也不再是纯洁的象牙塔,很多女大学生为了攀附权贵,自愿献身的比比皆是。
钱斌何尝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他私下里也多次提点曹忠和。
女学生陪侍高官,有些是自愿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没有办法。
有些是被迫的,也出于各种考虑,很多女学生并没有选择报案。
即使有个别报案的,也会被某些领导压了下来,以各种条件威逼利诱,直至撤销报案。
钱斌虽然痛恨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但他只是个校长,表面上看起来很风光,是很多高官权贵仰望的对象。
其实,在那些高官权贵眼里,一个大学校长,根本微不足道。
作为校长,钱斌能做的,就是加强学生管理,倡导良好的校风学风。
面对章仁联的咆哮和质问,钱斌只能长叹一口气,默不作声。
当当当!又响起了敲门声。
钱斌使了个眼色,章仁联立刻住口,愤愤地坐回沙发上。
“请进!”钱斌高声喊道。
门开了,进来的竟然是周媛。
赵宇赶忙起身,吃惊地问道:“周老师,您怎么来了?”
周媛奇怪地瞅了赵宇一眼,对他出现在校长办公室也感到很惊讶。
但她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直奔钱斌的办公桌,把几张信纸放在了钱斌面前。
钱斌戴上老花镜,细细阅读着,脸色越来越沉重。
“这是从哪弄的?”钱斌摘下老花镜,奇怪地问道。
周媛站的笔直,双手握着,自然垂下。
“今天上课的时候,学生交给我的联名请愿书!”周媛盯着钱斌,有些激动地说道:“他们要求学校彻查三个女生的死因,一百多学生,每个人都摁了手印。”
章仁联急忙凑过来,拿起请愿书,上面密密密麻麻全是红手印,“周老师,学生为何要找你交请愿书?”
周媛扭头看着章仁联,气愤地说道:“辅导员给他们下了死命令,任何学生不许公开讨论此事,更不能在网上发帖。一经发现,开除学籍!”
章仁联和钱斌对视一眼,曹忠和分管学工部,肯定是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