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给他六粒。
代表着姥姥姥爷,爸爸妈妈,哥哥和她。
“别放那啊,”傅九思斜咬着香烟,对她勾勾手指,“过来帮忙。”
“没空,”花柒低头整理长裙,“今天有客人上门。”
傅九思轻笑,“又不是什么贵客,值得你抻头等着?”
花柒倏地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你知道谁要来?”
傅九思,“不是你前任,就是前任的现任呗。”
花柒窝进沙发里,不再搭理他。
“你们女孩子不是常说,见面洗头就是最高礼仪?”
“头你已经洗了,”傅九思微微歪头,“就没必要窝那干等了。”
“你们女孩子?!”花柒冷嗤,“你勾搭过多少女人?”
傅九思收起散漫的神态,真诚又严肃地说,“这话,是我姐和我妹经常挂在嘴边的。”
“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花柒眼神浮起轻蔑,冷嘲道,“就你在床上那些花样,你自己信吗?”
傅九思静静看着她,眼神流露出无奈。
花柒拿着向日葵种子,踱步走到他面前。
“傅九思,虽然咱俩没感情,但是,我希望你跟我睡的时候,不要去招惹别的女人。”
“我嫌脏。”
说完,擦着他的肩膀迈出客厅,火药味有些浓。
傅九思心里暗爽,她这是吃醋了。
嘴角压不住了。
他迈开长腿,步履轻快地跟在她身后。
走到院子东南边篱笆墙根,花柒顿住脚步,“就这吧,以前爸爸和姥姥也是在这里种的。”
话音未落,傅九思打开水龙头。
扔在地上的塑胶软管受水压刺激,像一条中了毒的蛇,乱七八糟地舞动着朝她蜿蜒而来。
被蛇咬的恐惧袭来,她后背惊起一阵凉风。
想躲开,两只脚却像被钉在地上了,挪不动。
在水流冲击下,软管伸直。
出水口距她一步之遥,喷射出来的水呲着泥土溅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