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管他呢,万家人都该死,从现在开始,每天祈祷万家破产。”
花柒冷哼,“差点忘了,我还是万家法律顾问呢,先挂了。”
她马上给小o发信息:解除跟万盛集团的法律顾问合同。
小o:师父,每年200万的法律顾问费,不要了?
花柒:老娘不差这点窝囊费。
小o:但是,违约金很高啊!
花柒: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这时,婶婶端着一碗米线从厨房出来,“柒柒,开饭喽~”
“来了,”花柒晃到餐席前,端着米线绕到桌角,距离傅九思最远的地方。
婶婶用围裙擦着手,坐到傅九思身旁,跟他聊家常。
婶婶普通话说得不溜,傅九思就切换成云湘方言跟她聊。
婶婶诧异,“你咋会说云湘话?”
傅九思瞥着花柒,眼神温柔,“小时候在这生活过一段时间。”
听到这话,埋头扒饭的花柒忍不住翻了白眼。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吃了云湘的饭,长成这副浪荡模样,简直就是给云湘抹黑。
暴风炫完一大碗米线,花柒出门遛弯。
夏夜的风吹过,拂起她耳鬓的发丝。
踏着月光走在乡间小路,漫无目的地晃着。
萤火虫在前面带路,耳边萦绕着蛐蛐的叫声。
前面不远处,有几个孩子在追逐打闹,欢声笑语一片热闹。
姥姥说,小时候,哥哥喜欢在这里抓萤火虫,而她像个小尾巴似的追着哥哥跑。
或许那个时候她太小了,记忆中并没有这些温馨的画面。
哥哥还记得吗?
姥姥还曾说,哥哥是妈妈下班路上捡来的娃娃。
当时,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瘦弱不堪。
姥姥怕他养不活,给他取名:阿越。
希望他跨越坎坷,茁壮成长。
哥哥也是争气,长得白白胖胖的。
可惜,6岁时,他的生父带人找上门,强行把他接走。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定忘记了在云湘还有记挂他的亲人。
喉咙泛起酸涩,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突然,有一只萤火虫停在她面前不动了。
她眨眨眼,眼泪滑落的瞬间,视野清晰起来。
一只萤火虫抱着一棵草,忽闪忽闪地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