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平看了看他,有些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赵丰轻轻耸了耸左肩,无所谓地道:“你说与不说,对我都没有太大的价值。
你应该也知道,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没势力,没人手。我要想报复钟家,肯定不可能玩什么商战或者权利游戏。
我只需要蹲在暗处,慢慢了解他们的成员结构,露头一个除掉一个。
到时候,他们内部在恐慌之中自然会起纷争。有纷争,实力自然大损。届时,在这个群狼环伺的社会里,你觉得他们还能存活不成。”
“你…你也是钟家的血脉!”丁平直直地看着他。
赵丰将酒杯放在他唇边,示意一下,才将杯中酒给他灌了进去。
丁平咳嗽了两下吐了一口酒气,只觉得随着这杯酒下肚,天地之间的郁闷仿佛都减了几分。
赵丰将酒杯放在桌上,再次斟满后,却是不屑地说道:“钟家的血脉?在钟家第一次对我下手时,我们就是仇敌。
别告诉我,像器官移植这样的大手术,钟家会不查清楚所谓捐赠者的信息。”
丁平语塞在了当场。
你不仁,我就不义。这没有什么可说得。
赵丰又给了他一杯酒,缓缓道:“我想知道苏老夫人现在身在何处,你能帮我解答一下吗?”
丁宁沉吟了一下,“她以前住在精神病院里。这也是我去接她的时候才知道的。
来之前,她已经被接到钟家老宅那边去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不知道。”
赵丰又给他倒了一杯酒,停顿了良久,突然道:“我母亲的事情你知道吗?”
丁平愣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们这些大家族私底下八卦绯闻到处飞,你别说没听到一点的传闻消息。”
赵丰将这杯酒端在他的嘴边,缓缓地道:“这杯酒,喝不喝全在于你。
喝了,你将知道的都告诉我。
不喝当然也可以。不过,我猜你也有家人吧?
你也不希望为了别人家的事情,搭上自己一家人的命吧?”
丁平眼神猛地一缩,直勾勾地盯着赵丰。
赵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别怕。谁都有失手的时候,万一漏了一个呢?”
丁宁看着一脸阴森笑容的赵丰,咬了咬牙,直接用牙咬住了杯子,一昂头,一杯酒就喝了下去。
…
当服务生在赵丰的召唤下,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快速赶过来时,五人已经在那里醉得呼呼大睡。
保安头马上问道:“赵哥,这些人…”
赵丰无所谓地道:“你们帮忙将他们都抬到车上去。过会儿,我给他们都送回去。”
保安头马上答应了一声,吩咐手下架着他们就向下走。
其中一人抓住对方的胳膊,不由愣了一下,说道:“这人的胳膊怎么这么软?”
保安头就在旁边,他好奇地上去轻轻捏了捏。还真是!那人的胳膊就像是脱骨鸡爪一般,好像全然没有支撑。
他回头看了看赵丰的方向,正好与赵丰的眼神对上,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
“啪!”
他一巴掌就抽在了手下人的脑袋上!
“干活就干活,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保安头怒道,“看你们一个个不学无术的样子。不知道什么叫烂醉如泥吗?!”
手下人顿时闭上了嘴,三人一组,将几人抬了下去,塞进了来时的大mpv里。
赵丰去前台结账,经理站在一旁道:“赵哥,又没有多少钱,我给您免单…”
“别,你们做得是生意。一是一,二是二。”
赵丰结完账出来,开着车缓缓离开了。
车子刚刚出了市里,却接到了叶欣的电话。
电话里她声音低沉地道:“那个棒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