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德说的南过道,是以前老一辈的说法。其实就是代表他们这个大院。
整个村子虽然人口不是很多,只有百十多户,可分成了三大院:老财、南过道、西洼地。
狗剩家属于西洼地大院,整个大院虽然人数也不少,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些年来,大家也只是为了大院的脸面,才会过去围围场子。不然,谁会赶着上去凑合他们这一家人。
“行!行!你等着!”
狗剩扔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
这个时间点,家里的壮劳力基本都出去干活去了,家里也就剩下老弱病残在家。
转了一圈之后,狗剩气呼呼地回到家中。
“怎么了?!绝不能让那小兔崽子成了事!现在村里宅基地很少,咱家想要盖房子给老大娶媳妇实在没有地方。
那二傻子在城里有房子,家里还有宅子。那宅基地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与其浪费了,还不如让我们拿来。”
听婆娘这样说,狗剩没好气地说:“还用你说?!我不知道?!
可现在关键是对方不松口!那天,那好几个人一看就是混社会的,他们要是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怎么办?!”
“他们敢?!”狗剩婆娘眼珠子一瞪,“到时候我就躺在地上打滚!让全村人看看他是怎么欺负人的!”
“行了!行了!”狗剩不耐烦地道,“打滚管屁用?!那都是敢抡刀砍人的主,还怕你打滚?!”
狗剩婆娘一听这话,马上住了嘴。
中午过后,狗剩按照当初跟院里其他人告知的时间去了现场。
等了一个小时,现场除了他自己之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直到拖拉机拉着砖进场后,他这才愤愤地离开。
…
一晃已是三天过去。
沈自城的电话依旧平静如水。至于老宅的工地上,工程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在这期间,赵丰按照赵东升发过来的价格,已经将全款打了过去。
而至于他自己,这几天那真是度日如年,浑身难受。
大家现在已经熟悉了,原本这是好事。可也意味着拘谨少了。
赵丰为了维护自己伤残人士的形象,自然有所矜持。可这位护士美女,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就暴露出来了。
别的不说,就那穿着真丝睡衣在客厅里来回晃荡,谁受得了?
反正能受得了的,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生理有问题。
特别是在灯光的映衬下,那若隐若现的胴体,那婀娜多姿的身材…要不是赵丰一直默念三字经,鼻子窜血那都是轻的。
即便如此,那“苟不教,性乃迁”也愣是让他背成了“狗不叫,猫不跳”。
第四天早上,等到两人出门的时候,还是碰到了一个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人。
史松!
当他看到常宁推着赵丰,有说有笑地走出楼宇门的时候,嘴角猛地抽了一抽。
“宁宁,你要去上班吗?好久不见,你倒是清瘦了。”
“喂,哥们,你哪位?跟我家宁宁很熟吗?”赵丰抬了抬眼,问道。
没等史松说话,一辆汽车的车门打开,付超从车上走了下来。
“哎吆!这位就是赵丰吧?腿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折了吧?疼不疼?”
听着他冷嘲热讽,看着他那幸灾乐祸的模样,赵丰心中冷笑了一下。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