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舆!”
“敬舆!!”
天将明,徐怜菡焦灼地叫着儿子。
急促地拍打着屋门,哐哐作响。
“来了。”
“娘,你别着急。”
刘基一边回答,一边打开了屋门。
“娘,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徐怜菡拉着儿子的手:“敬舆,出大事儿了。”
“赶紧走,带川资路费,到衮州投奔你大伯刘岱去。”
“娘给你准备好了,赶紧走。”
徐怜菡催促刘基。
刘基看着母亲焦灼地样子,苦笑一下:“娘,你总得让我知道是为了什么吧?”
“就算是走,也不至于这样慌慌张张的。”
天蒙蒙亮,他刚从临河市赶过来没多长的时间。
母亲焦急催促他到大伯刘岱的衮州躲避。
衮州距离青州黄县,怎么说也有将近千里的路途。
灾荒年月,流民遍地,山贼横行,盗贼如蝗,黄巾军余党或啸聚山林,或攻城拔寨,路途极为危险。
就算带数百人赶路,能否安全到达衮州,是个未知数。
到底发生了什么急事儿,母亲非要他赶紧走。
三天之后,钦差就要到了。
他走了,刘家寨赈济灾民的事情做不做了?
没有刘基提供的物资,刘家寨拿什么赈济灾民?
钦差查知刘家寨无法赈济灾民,一个恶状告给了皇上,刘家有被灭门的危险。
到时候,不要说是他们,衮州做刺史的大伯刘岱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娘,你不是想我们整个刘家被皇上一网打尽吧?”
刘基据理力争询问。
徐怜菡愣住了,神情一滞,愁眉苦脸起来。
“孩子,你不知道,灾民中发生了瘟疫了。”
“你不走,我担心咱们刘家绝后!”
瘟疫?
春季发生瘟疫不是很正常吗?
得到国医大师的传承,刘基清楚,瘟疫的发病规律。
冬春时节是瘟疫爆发的时候。
再一个灾民饥寒交迫,是瘟疫爆发的基础人群。
刘基笑了。
扶着娘坐下。
“娘,我以为是啥大事儿呢?”
“不就是瘟疫吗?”
“没事儿,病情我能控制。”
徐怜菡听儿子的话,越加担心了,急的跺脚。
“傻孩子,你说的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