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唐晚卿戴上医用手套,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把手术刀,那架势像是要把池艳给解剖一般。
“不用紧张,我医术很好,最擅长开颅手术。”她语气漫不经心,目光冷漠。
池雁掀开眸子盯着她手中的东西瞧了眼,猛地瞳孔一缩,彻底是怕。
这女孩就是个疯子,想硬生生的折磨她。
“等等,我说我说。”
唐晚卿:“那就好好说,如果敢撒谎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池艳看了看她,心底里弥漫着极度的恐慌,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当年是我为云蔓接生的,她的孩子其实并没有夭折,是个足月的男孩。”
闻言,唐晚卿手微微一顿,眼底划过一丝惊喜。
太好了,哥哥还在人世。
“那孩子被你弄到哪里去了?”唐晚卿冷声问道,又带着丝期待。
池雁脑袋仍旧剧烈疼痛,她惊慌地咽了咽,摇着头,“我我不知道,我当初也是迫于无奈的。”
她依稀记得那个晚上,正准备进产房时,几个黑衣保镖挡在她的办公室门口,之后一个压迫感十足的中年男子跟她谈了笔交易。
可若非无奈,她怎么可能做那种违背医德的事情。
唐晚卿神情黯然,心里的那点期待被失望所替代。
“你说什么,不知道?迫于无奈?”她揪着池艳胸前的衣服,浑身气压极低。
池艳吓的闭上双眸。
秦煜城见状走过来,将唐晚卿拉到自己的身旁,朝池艳问:“那人是谁?”
池雁低头沉默,似乎不敢说。
男人手揉了揉太阳穴,深邃的双眸透着满满的不耐。
随后,秦煜城朝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
很快,几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将池雁绑在了冰冷手术床上。
一旁放着的全是各种医疗工具,池雁完全不是对手,绝望大吼:“是帝都季家的人。”
季家?
居然是季家的人?
唐晚卿愣愣的站在那里,眸子里一片冰冷,手死死握着拳头。
这件事不管是出自季家谁的手笔,若是哥哥有个三长两短,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秦煜城知道小姑娘心里不好受,接过她手中的手术刀放在一旁,紧紧握住她的手。
“卿卿,你先休息一下。”
唐晚卿回过神,“好。”
秦煜城牵着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下,而后朝池雁开口:“老老实实把当年的事情交代清楚,只有一次机会。”
池雁心里发怵,吓的浑身冒出了冷汗。
若不说,她知道今天有可能会死在这地方,只能豁出去了。
“当年,我是云蔓的主治医生,她是下午肚子疼入院的,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进的产房。”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我准备去产房时被几个黑衣保镖堵在了办公室门口,然后,然后”
池雁仍然是被绑在手术床上,脑袋疼的她似乎说话不太利索。
秦煜城朝着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黑衣保镖走过去把池雁从手术床带了下来。
“继续说。”男人嗓音不寒而栗。
池雁坐在椅子上缓了口气,胆战心惊地看了眼秦煜城和唐晚卿。
“当时的季家家主找到了我,威逼利诱给我两千万,要我把云蔓的孩子调包,让她误以为自己的孩子夭折了。”
季家家主?
“你说的是季家老爷子?”唐晚卿难以置信。
池雁点了点头,也不敢撒谎,老老实实交待。“对,所以,在孩子快出生时我支开了产房的护士。”
“云蔓因为身体虚弱,孩子出生后就昏睡了过去,我便趁机把孩子抱出去交给外面的保镖,又用一个夭折的男孩瞒天过海。”
话落,她看着唐晚卿,又道:“是季家家主让我拿钱离开,要把这事烂在肚子里的,否则我的家人都会倒霉。”
唐晚卿听完这些话,实在难以相信老爷子居然会做这种事情。
毕竟再怎么说,哥哥也是季家的骨肉。
他是怎么狠得下心来。
唐晚卿愣了好一瞬,起身走到池雁面前,恨不得将她一刀封喉。
“为了两千万,昧着良心干这种缺德事,你枉为人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