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贺暄峪和贺礼文、贺礼章、贺芳妍三兄妹,一大早就跑来公主府。
挥退下人,贺暄峪迫不及待地问道,“姑姑,你是自愿还是被迫?”
如果是被迫,他一定想办法搅黄。
贺芳亭笑道,“朔北的风光,姑姑想去看一看。”
那就是自愿了,贺暄峪转忧为喜,“镇北王是位豪杰,配得上姑姑。”
姓江的就差远了,长得虽不错,内里却是个伪君子。
曾祖父和曾祖母当年,难道是看中了他的外表?极有可能。
贺芳亭话锋一转,“但你们得当我不愿意。”
贺暄峪表示明白,笑道,“我猜也是这样。”
话没说完就有了主意,“待会儿,我便带几个嗓门大的侍卫,去镇北王府门口骂街。”
贺芳亭:“不急,中午再去,那时人多。”
听着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商量好了要怎么给镇北王府难堪,贺家三兄妹都有点呆,感觉跟不上他们的思路。
贺芳妍喃喃道,“难怪爹娘不许我们亲近大姐姐。”
这么说罢,如果姐姐的战力是一百,加上他们也许得降到八十。
得是峪哥儿这样智勇双全的,才能说帮她。
还是很想说一句,这姑侄俩几百个心眼子。
贺礼文轻咳一声,道,“姐姐,爹有句话,想让我转告你。”
贺芳亭笑道,“洗耳恭听。”
贺礼文:“爹说,京城是非之地,能离开也不错。”
贺芳亭点头,“替我谢过父亲。”
父亲胆小,且清醒,看得出花团锦簇之下藏着阴险算计。
忽有侍女来报,“公主,江侍郎求见。”
贺芳亭看向贺暄峪,“峪哥儿,你去替我打发他。”
“好嘞!”
贺暄峪一拱手,兴冲冲往门外走。
贺家三兄妹以为他要揍江止修,跟去看热闹。
谁知见了江止修,贺暄峪一脸凝重地道,“江侍郎请回,姑姑以泪洗面,不见外客。”
江止修:“她不愿意么?”
今日他来这儿,就是要劝贺芳亭为一双儿女考虑,不要答应这门婚事。
贺暄峪反问,“假如江侍郎是姑姑,会愿意么?”
江止修没有回答,心说当然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