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刘老师,脸离得赵晓芳的脸很近,赵晓芳都能闻得到他嘴里的口气。
赵晓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涨红着脸,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跑了出去。
……
赵晓芳回到家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围桌吃饭,赵晓芳意外地发现嫂子袁秀丽也在。
平时袁秀丽来省城,基本上都是晚上九点多的那趟火车,很少有这么早,赶上吃晚饭的时间。
“嫂子。”
赵晓芳叫了一声。
“……”
袁秀丽抬头看了看赵晓芳,没吭声。
赵晓芳看见袁秀丽的脸色很难看。
“快洗手吃饭吧。”
儿子儿媳都不说话,郑琴说了一句。
“嗯。”
赵晓芳答应了一声。
饭桌上,气氛好像不太好,没人说话,也就两岁多的小瑞,要这个要那个的说几句。
“今天不冷不热的,出去走走吧。”
吃完饭,赵紫成和袁秀丽回自己的卧室了,关上了门,赵晓芳去厨房洗碗,郑琴走到门口对她说道。
“嫂子咋了?”
赵晓芳压低声音问郑琴。
“……”
郑琴摇摇头,给女儿使了一个眼色,赵晓芳心领神会,没再说话,洗完碗,就和郑琴一起,领着小瑞从家里出来了。
“嫂子咋了?怎么看着不高兴?”
赵晓芳出门走出一段,又问郑琴。
“唉,你这个嫂子,整天不高兴,就没见有高兴的时候。”
郑琴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次是为啥?”
“为调动的事,你嫂子的调动办下来了,好像是不如她的意。”
“……”
“好歹的吧,你嫂子只要来了省城,咱俩就该回去了,他俩的事,弄得咱俩撇家舍业的,你还是回去上你的学,我也该回去歇歇了。”
郑琴说道。
“……”
赵晓芳看着郑琴,还是没说话。
今天从学校回来,赵晓芳是打算和母亲说一下学校的事,和哥哥说也行,可现在家里有更大的事情,她这件事算不得什么了。
只要回了淄城,不管那个刘老师是好人还是坏人,就都不重要了。
赵晓芳在心里想。
初秋的夜晚,凉风习习,空气中没有了夏日的闷热潮湿,吹在身上,非常的舒服。
可是,在赵紫成租来的那个房子里,赵紫成却把门窗紧闭,把这凉爽的风隔绝在窗户外面。
赵紫成和袁秀丽正在吵架。
因为袁秀丽总是时不时地翻起旧帐,赵紫成怕邻居们听见,就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妈x!你睡破鞋,让我跟着倒霉!货场收停车费,那都是临时工干的活,让我去干!”
袁秀丽骂赵紫成。
袁秀丽的调令下来了,到省运输公司下属的一个停车场当收费员。
“这是暂时的,先过来再说,慢慢来。”
赵紫成劝道。
“慢你妈!天马上就冷了,你倒坐在办公室里冻不着,我还得去露天收费,你怎么不叫你那个破鞋去收费?”
袁秀丽说着说着就哭了。
……
在淄城的运输公司,也有一个停车场,那些收费的,都是一些四五十岁的妇女,临时工,冬天冷,夏天热,有些司机嘴还不干净,收费员为了那块八毛的停车费,也只好听着。
袁秀丽每月都会去一次停车场给那些收费员发工资,见过那样的工作环境,她现在也要去干那样的工作了。
“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快把你调出来。”
赵紫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