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淳榕降下车窗,全副武装的模样,不怪南时初一开始没认出她来。 见南时初冷眼幽幽盯着自己,虽说脸蛋跟梦境里面的几乎重合在一块,可这个眼神完全对不上,虞淳榕竟是一下子不敢直视她。
南时初见她古古怪怪,再次冷声开口,“你跟踪南慕海来的?”
虞淳榕一愣。
她当然不是跟着南慕海,而是自己偷摸过来的。
只是没想到刚把车子开到厉氏楼底下,一眼就看到了老三的车。
她正奇怪去见温世杰的老三怎么会跑来这里,又瞧见老三追着一辆车子又跑了,虞淳榕赶紧一路跟上来,到了现场才知道,老三那是骗她的,他要见的人是南时初!
虞淳榕不敢靠近,躲在大树底下看着南慕海一会儿可怜一会儿高兴,跟精神分裂似的,给了南时初一个东西,南时初还给他扫钱。
虞淳榕远远看着,好奇极了,心里有无数个蚂蚁来来回回走动挠痒痒。
思绪转回,虞淳榕见南时初还在虎视眈眈,她抬头挺胸又是那副张牙舞爪的凶恶模样。
“我看看我儿子去哪儿,能叫跟踪?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给了东西给你!”
南时初打开手机转账记录,“我给钱了。”
虞淳榕赶紧瞅一眼,心里更好奇了。
老三不是一直挺护着南时初呢,怎么连两万五都收,也太小小气了?
虞淳榕压根没反应到自己竟然没有无条件偏心自家,而是急急忙忙找别的话掩饰自己的心虚。
“我管你给不给钱,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断得干干净净了,以后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虞淳榕口不择言,没有经过脑子就想到,“还有你之前给老五织的防寒手套,现在老五用不上了,你有空回来把它拿走。”
防寒手套?
南时初仔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是自己前世刚回南家时,听佣人们说起南慕勋每年冬天回家,双手双脚都是很严重的冻疮,特意用鹅绒和兔毛一块织了防寒手套,本来还想织两对袜子,可惜手术后她身体不允许,没有完成。
“你不说,我都已经忘记了。”
南时初无所谓的态度,“用不上就丢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虞淳榕喉咙一噎,脱口而出,“那不是你每天晚上熬夜织的,就丢了?”
南时初面露狐疑,“你怎么知道,是我熬夜织的。”
“我……”
虞淳榕当然不会说她是从监控里听到她和佣人说的。
“一个离职佣人说的,我记性好不行啊。”虞淳榕态度不好,凶巴巴嘲弄道,“我们南家根本不缺这种东西,更不会欠人人情,你的东西你自己拿回去,我才懒得丢!”
南时初早就习惯了虞淳榕的不讲道理。
但着实没想到,今天的虞淳榕简直更加匪夷所思。
说不出来的哪里别扭。
“知道了,我会找跑腿上门取。”
南时初说完,不想跟虞淳榕纠缠下去,转身走开。
虞淳榕愣在原地,脸上表情变幻复杂。
她突然起了心思来找南时初,不过就是想远远看一看。
可怎么一靠近一张嘴,就控制不住闹得这么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