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棠应声出来,丫鬟赶忙对着她福了福:“给晚棠姑娘请安,夫人回去才想起来一件事,特来叫奴婢回来传话。”
季晚棠眨眼:“姐姐请说。”
丫鬟:“夫人说,瞧着姑娘身边也没个伺候的跟着,很不像话,所以特地把身边的二等丫鬟给了姑娘。夫人说了,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请姑娘务必不要推辞。”
说着一侧身。
她后头走出来个削肩膀、窄腰肢的丫鬟,生得花容月貌、如珠似玉,行动间还很有一丝风流韵味。
“奴婢彩鹮,给晚棠姑娘请安,往后奴婢就是姑娘的人,必定事事以姑娘为先。”
不但人长得好看。
连声音也好听,关键是人很机灵。
一看就知道是辅国公夫人精挑细选出来的。
季晚棠唇角翘起。
她什么都没说。
乐得看辅国公府和季夫人打擂台,这时候,辅国公夫人自然是她对付刺激季夫人的工具。
季夫人脸都黑了。
她僵硬扯了扯唇角。
“还是表姐想的周到,我这来的聪明,也没把家里的丫鬟带来,实在是失策了。”
什么家里的丫鬟。
季晚棠冷嘲。
这个季夫人别看是名门贵族出身,行事做派却很下作,苛待庶女庶子们不说。
为了把控住庶女们,她们身边的丫鬟伺候的就没长久的,过上几个月就要换。
这次还没来得及换就来了京城。
这才让季晚棠孤身一人。
丫鬟皮笑肉不笑:“季夫人事忙记不得也是正常,奴婢话已经传完,便不叨扰夫人和姑娘歇息了。”
话落福礼带着人扬长而去。
彩鹮很有眼力见上前,扶住季晚棠道:“奴婢瞧姑娘脸色不好,姑娘不若休息休息?”
直接就把季夫人给无视了。
把个季夫人气的,好悬没仰倒过去。
想骂季晚棠,她不敢。
想摔什么东西,她更不敢。
把自己都快憋死了。
季晚棠看着她吃瘪的模样,面无表情被彩鹮扶进了内室,心里一片平静。
这才只是开始。
……
是夜。
彩鹮伺候着季晚棠歇下,自己这才去休息了。
她前脚才走,后脚季晚棠就睁开了眼,确定彩鹮不会回来后,她起身悄悄穿上衣裳,进了正堂。
季夫人正捂着胸口,唉声叹气的骂季晚棠,骂辅国公夫人,还骂她那个畜生丈夫。
“母亲。”
季晚棠撩开帘子进去。
“你来干什么?得了辅国公夫人的青眼,你来给我炫耀是不是?”
季夫人倏然坐起:“你别以为自己一步登天了,不过一个妾室罢了!”
“女儿并没有这样想。”
季晚棠上前,坐下后静静望着她:“女儿心里还是念着家里的,而且女儿觉得不安。”
她叹口气。
“这偌大一个辅国公府,若只有女儿一人在这儿,还不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正如母亲所说,女儿不过一个妾室,谢闻璟便是再好,女儿身份低微。”
季夫人拧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晚棠拉住季夫人的手,情真意切道:“女儿知道,三姐姐心里一直有谢闻璟,不若叫三姐姐进京来,女儿尽力撮合三姐姐和谢闻璟。”
“待三姐姐做了女儿的主母,女儿心里也就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