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裤湿漉漉的,去厕所脱下裤子,殷红的血迹刺痛她的眼球。
她不好意思去医院,便去小诊所买了药膏擦。
可一点作用都没有,她疼的眼泪直流,又不敢再宿舍哭出声。
跟辅导员请了病假,到医院挂了妇科。
女医生冷眼示意她,脱掉裤子,躺到仪器上去。
她脸皮薄,但还是听话的照做,身下被扩阴器,粗鲁的撕开,疼的她紧咬嘴唇,女医生戴着一次性手套,拿着棉签再里面捣鼓,冷声道:“你这么小,都玩儿这么刺激?外阴撕裂,赶紧缴费住院,明天手术。”
手机这时响了。
她扫了眼,虽然删掉了名字,但她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是谁的来电。
把她害成这样,还来骚扰她?
来电号码被拖进黑名单。
不一会又接到了个陌生号码,她一边排队缴费,一边接听电话,还没出声,顾逸舟冷冽的讥讽就疯狂的往她耳朵里灌:“为了不跟我领证,你还请病假了?”
“顾逸舟,我昨天晚上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嫁给你!你是耳朵聋了?还是精神有问题?如果你精神有问题,请你去医院挂精神科!”傅清婉握着手机,强忍着愤怒,如果不是再公共场合,她真会骂人。
“我在你学校门口,十分钟之内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她被他这副高高在上的语气给气笑了:“我不会见你的!顾逸舟,我看在你资助了我十年,对我好了十年的份上,我没有报警处理,不代表我是软柿子,被你拿捏。我不欠你什么了,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还不等他有回应,她就挂断电话,把那个陌生号码拖进了黑名单。然后关闭手机。
排队到缴费窗口,她按照缴费员的意思,把黑卡从玻璃窗里递过去。
缴费员拿了卡,放在机器上,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一阵,而后侧目看她:“你卡用不了,被冻结了。”
傅清婉瘦削的小脸,怔愣了下,这是顾逸舟送她的卡,刚刚她那么说话,被冻结也是正常的。
“还有其他的卡吗?你这个用不了。”缴费员催促她。
她忙说还有,低头拉开挎包的拉链,取出一张她自己的银行卡,这是她勤工俭学存的钱。许是她在孤儿院太苦了,没安全感,所以在顾逸舟对她很好的情况下,她也会打工赚钱,给自己积攒退路。
缴费员从她手里接过,又操作了一番,有点不耐烦的提醒她:“这张卡只有五千块,手术费要两万。还有能用的卡没?”
她在挎包里找了一堆卡出来,都凑不够两万块。
排队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让她没钱就别占道,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傅清婉捧着一堆卡,和身份证,跟她们说了声抱歉,尴尬的让开了道。
她知道,这是顾逸舟逼她妥协的第一步,停掉她的副卡。
站在医院门口,望着大片大片的雪往下落,鼻尖酸涩至极,但她不打算低头。
她跟医生通了电话,保证会尽快筹到钱来做手术。医生无语的说了句:“你找把你搞成这样的人啊,总不会是你自己搞成这样的吧。”
傅清婉在一家酒吧门口,站了很久。
酒吧门口张贴着招聘‘小提琴’手的广告,晚上一场私人演出,就能得到十万块,好巧不巧,她大学的专业就是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