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苏扫视了一圈,发觉除却个别几人,其他秦家人确确实实无动于衷。
秦家老爷子因身体原因早早半隐退,除却大生意外一概不理,之后是秦司湛的堂姐堂叔在企业中坐镇,极有话语权。
他如今不过二十几岁,算算时间,全面接手秦氏满打满算不足五年,想必许多人不买年轻后生的账。
看来这个家秦司湛当得也不舒服嘛。
她满意地点头。
“那就这样吧。”
堂嫂喜上眉梢,二话不说去了更衣室换了专业服装,拿出杆子挥动两下试试手感。
普通贵妇人在家无事可做不是逛街买衣服,就是去哪里哪里旅游,可她陈苒可不同。
在嫁进秦家之前,她便是专业的远动员,篮球足球保龄球都擅长,尤其擅长高尔夫。
虽说如今已人到中年,技术不如青春少年时,但陈苒一有空也总往球场跑,水平胜过身边的这些女人绰绰有余。
她马上就要赢走秦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容易的事啊。
和蠢人接触果然就得益。
秦司湛也真是的,怎么不早点娶妻,早点让她拿到这些股份,何必她和丈夫辛苦地为秦氏做牛做马这十来二十年?
裁判测量好距离,球童划出规则线。
陈苒热完身来到线内,眺目远望片刻,挥动球杆!
一杆、两杆、三杆!
进了!
三杆进洞!
陈苒狂喜,这是近来她发挥最好的一把,三杆进洞!
已有多少年没有发挥出这种实力了,哪怕球场上的冠军恐怕也不会超过她。
“好球!漂亮!”
周遭响起无数的掌声,带头的是她丈夫,夫妻两个相视一笑。
排在她身后的贵妇人叹息:“哎呀,我就不该比,瞧瞧我,这就输掉了一只劳力士。”
“哈哈,你还没出杆就这么丧气干嘛,万一你比我强呢?你平时不也总是练的,人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陈苒虚情假意两句,私心认为这绝不可能。
“不过如果输了,你可不要赖账才是。”
她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蔺苏身上,转瞬移开。
“在场的可都是见证人,愿赌服输啊。要是赖账,名誉扫地不止,我们都不是随随便便欺负的,到时候怕是场面难看。”
半小时后,场内的女人们接二连三地挥完杆。
果然没有一个成绩比得上陈苒的。
只差最后一人了,陈苒稳操胜券,已经一副胜者姿态,目不转睛盯着蔺苏。
“苏苏,到你了,快来吧。”
赶紧输掉算了,还拖什么拖?死女人!
他人比赛期间,蔺苏一直坐在木椅上休息,既不热身也不练习,甚至连衣服都不曾去换,仿佛根本没放在心上。
直到这话才缓缓起身,掸了下衣角。
“不要急堂嫂,我这就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