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他今天看你我的眼神,可有任何欲望?”李欣反问道。
越文心一怔,又冷哼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只会琴棋书画,我见过的恶人,比此人更加虚伪,虚伪到……”
说到一半越文心连忙捂嘴,显然意识到自己又说漏嘴。
卓芸终于拉下脸来,盯着越文心,说道:“他就算棋艺和棋道超越我师父又怎样,你自己都知道男人不可接近,你想孤独终老,凭什么就认为我会被男人吸引?”
越文心又气又急:“可他就是冲你来的!”
卓芸这才看向梁萧:“云岫斋主,你当真不是安国侯派来的?”
梁萧不假思索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毫无关系,不过请你放心,你的事我已道听途说,绝对不会劝你回国,也不会劝你嫁人,更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我只想看看,大梁棋道究竟是何等气象。”
越文心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若敢食言,老娘就当着棋馆上百口人的面,阉了你!”
众人顿时不寒而栗。
她一个女孩子,是怎么能笑着说出这种话来的。
梁萧知道越文心是为了自己这个“安国侯”好,也只是含笑点头:“行。”
卓芸怒道:“越将军,现在你满意了吧?以后能不能不要给我添乱了,最近我的麻烦还少么!”
越文心只是白了卓芸一眼,自顾自的走回自己在棋馆的住所。
卓芸也无暇理会梁萧,独自回房休息。
李欣这才小声解释:“换作平时,她会向你道谢。但你作为云岫斋主,是大乾人,还与安国侯有关,她自然不想与你多有纠缠。”
梁萧只是点头,没有恼怒。
他也想装大梁人,但他从没来过大梁,并不擅长大梁口音,只会露馅得更明显。
半夜的风波总算平息,梁萧让贺子章等人去摸清越文心住所之后,登上高楼,看向越文心的院子。
只见越文心正在自己院子里,手执一根竹竿,奋力挥舞。
“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凭借惊人的听力,梁萧总算听清了越文心的碎碎念,不禁苦笑。
她练剑都只拿竹竿,可见的确连她自己都不敢随便碰自己的剑,生怕自己无法自控。
不管怎样,她算是自己的小姨,也敬重“安国侯”,难能可贵。
房间里,卓芸满面愁容。
她也不希望和梁萧有渊源的云岫斋主留下来,但赶他走又显得嫉贤妒能!
第二天清晨,棋馆依然热闹。
棋手们听说梁萧的“方圆动静”之理折服棋圣,也纷纷找梁萧交流。
卓芸偶尔瞥梁萧一眼,想看看正在与人下棋的他有何异样。
“咦……你不是稳压棋魔一头么?怎么对上我们,三局全败!”
棋手们失望的叹息,引起了卓芸的注意。
卓芸发现李欣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连忙问道:“怎么了?”
“卓二小姐,这个云岫斋主,他棋艺不怎么样嘛,每次下几手就认输,自知不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