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包括裴甘在内,所有人拍案而起,一脸不信。
“安国侯的军队真的杀来了!!”报信的护卫急得面红耳赤。
“难道剑阁失守了……”裴甘的手猛地一抖,投箸离席,直奔城墙。
看到远方军容盛大的七千大乾镇卫,裴甘与城墙上的守军肝胆俱裂!
何等雄壮的军队!
大乾镇卫与南霁云虽然比出征之前瘦了几十斤,威风依然不减。
南霁云与刘帆从江油弄来了几匹马,二人骑马来到阵前,望着城墙上稀疏的守军,心头狂喜。
如江油守将陈珲所言,涪城也同样兵力空虚,因为此地安全,有剑阁挡道!
“太守大人!敌军应该有几千人,我军有三千正规军,加上新兵共有六千,凭借城墙和滚石檑木,足以自守!”
城墙上的一名队长满脸自信,催促裴甘据城死守。
裴甘回过神来,颤声道:“郝平,你、你们还不明白么?那是安国侯的旗号,对方可能只是敌人的先锋部队!”
队长郝平皱眉道:“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杀来的,但剑阁还有主公几万守军,不可能失守!我们只要等来援军,就一定能将他们歼灭!”
裴甘正要辩解,城头传来急报:“大人!敌军使者请求入城谈话!”
城墙上放下一条麻绳,刘帆如愿以偿登上城头,与裴甘会面,如法炮制,以梁萧的名义劝降裴甘。
“江油的陈珲已经投降了?”裴甘一脸惊骇。
“面对我们侯爷,还有十万王师,阁下难道还不能看清局势?”刘帆反问道。
“你们是先锋部队?”裴甘急问道。
“正是!”刘帆不假思索道。
裴甘的心扑扑直跳,艰难回头扫了一眼众人。
郝平怒道:“如果剑阁兵败,怎么可能没有败兵回来报信!他们一定是用了什么法子,派遣一支部队绕过剑阁,突袭此地,只要我军据守几日,他们耗尽粮食,不战自退!裴太守,主公平日待你不薄,还给你太守之职,你若献城投降,等主公班师回攻,咱们都会被主公灭门!”
裴甘呼吸一滞,看向刘帆。
就在此时,裴甘新招的亲兵常峰反驳道:“郝队长还看不清局势么?说不定剑阁部队已被全歼,连主公也兵败身亡,我家太守面对大乾精锐,为了保全大家,无奈投降,情有可原。”
裴甘眼前一亮,连连点头:“说得有理,对方兵临城下,迫在眉睫,老夫是为了保全大家!”
“一派胡言!”郝平又惊又怒,转身呼唤手下,“先杀了这名使者,再商议守城之事!”
话音刚落,刘帆身边最近的四名士兵一拥而上,朝着刘帆冲来,便要将刘帆剁成肉酱。
刘帆面色一变,正要退避,却见一道身影疾冲而来,转眼间挥刀砍倒两人。
正是裴甘新招的亲兵叶晓!
余下两人朝着叶晓杀来,但见叶晓一进一退,利刃以迅雷之势直取咽喉。
几个呼吸的工夫,四名赫连恒的精锐被叶晓尽数斩杀!
与此同时,常峰突然发难,拔剑冲向郝平。
众人尚未回过神来,郝平已经人头落地,双眼满是震惊。
刘帆回过神来,疾呼:“安国侯传令,只诛贼首,从犯投降免死!”
话音刚落,原本还想反抗的郝平部下,面对身手惊人的常峰和夜枭,自知不敌,纷纷丧胆,丢下武器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