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随手挑了两件拆封,浏览上面密密麻麻的的文字,微笑道:“开始吧!本侯只负责判决黑白是非,至于定罪,事后再定不迟。”
顾海立即拆开所有案卷,当众请卓子房等人查验。
“的确都是衙门的案件!”卓子房带头证明。
众人纷纷看向梁萧,却见他一脸镇定。
顾海转身向自己从刑部带来的护卫下令:“立即去把五号案子的人员全部带来!”
一刻钟后,两名哭哭啼啼的女子和一名老媪被带了上来,老媪的怀里还抱着一名嗷嗷啼哭的婴儿。
“现有王氏与刘氏二人,争夺婴儿,皆称婴儿生于自家,产婆证实婴儿为刘氏之子,而王氏之子生下之后隔日夭折。王氏不服,上报衙门,双方争执不休。但因为此子年幼,衙门也无法确认身份!”
顾海高声诵读梁萧递来的案卷主要内容,众人的目光移向那两名女子。
两人都满眼含泪,哭哭啼啼,怒视彼此,如视寇仇。
“大人,产婆也可以证明,儿子我的,他自己儿子夭折了,把主意打到民女的儿子身上!”刘氏嚎啕大哭。
王氏哭得更厉害了:“大人!民女可是把我儿子的面貌记得清清楚楚的,是她们抱走了民女的儿子,把夭折的孩子送了过来。产婆一定是收了刘氏的钱,与刘氏是一伙儿的!”
两个女人各执一词,开始互相指责谩骂,最后被衙役架开。
那名婴儿开始哇哇大哭,产婆小声哄着。
梁萧看着案卷上的供词,若有所思。
顾海替梁萧问道:“产婆,把你的供词再当众说一遍。”
产婆叹道:“回各位大人,这孩子的确是刘夫人的,老身已经努力照顾王夫人的孩子,奈何那孩子虚弱不堪,没能保住。王夫人应该是思子心切乱了心智,就……”
顾海问道:“她们的夫君不在场么?”
产婆答道:“刘先生在外经商,王夫人的丈夫战死庐州。”
王氏连忙哭喊道:“大人,这孩子是我相公的遗腹子,求求您!!”
“这孩子是我好不容易生的独子,我的心头肉!不能因为他丈夫为国捐躯您就把孩子判给她!”刘氏也不甘示弱。
顾海严肃道:“你俩先安静!”
两个女人不敢得罪梁萧和顾海,只是不停抹着眼泪。
远处的剑琴晚和月怜秀眉微蹙。
让梁萧来判断孩子是谁的,这不是强人所难么?他又不在现场!
旁听的公羊禾等人则是哂笑不已。
这种案子,只有产婆一个人证,但产婆也只是一面之词,因为没有任何其他能够证明孩子归属的铁证,不管梁萧判给谁,他们都可以提出异议!
顾海见梁萧迟迟没有开口,不耐烦道:“安国侯倒是给个看法?”
“他能有什么看法,懵了而已!”衙门门主公羊腾冷笑不已。
梁萧缓缓起身,朝着产婆招了招手:“先把孩子给我。”
产婆不敢抗拒,连忙把孩子送到梁萧手上。
孩子一到梁萧手上,立即哇哇大哭。
“哎哟哎哟,乖乖。”梁萧小声哄着婴儿,还不忘轻轻摇一摇,好似给婴儿一个摇篮。
过了片刻,婴儿的啼哭声有所缓和,全场险些惊掉下巴!
剑琴晚、月怜、卓荨更是愣在原地。
他会哄小姑娘、糙汉子、老头就算了,连婴儿都能哄??
一旁的独孤笑奚落道:“梁萧,你该不会是想自己收养这孩子,干脆不给她们?这就是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