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浓烈的烟草味,还有消毒水味,其中还掺杂着一种淡淡的花香,几种味道交织一同涌入她的鼻腔,让她生理性地感到反胃。
扶在她腰上的手猛地收紧,就像铁钳一般牢牢地钳住她,离的越近,那味道更上头了。
苏瑜兮屏住呼吸,用力的挣扎了两下,越挣扎男人禁锢的力气就越大,勒得她很痛。
渐渐的她面色也冷沉下来,目光定定的看着这张骨相的优越的面容,往日那双看她满是深情愧疚的人,此刻满是愤懑。
她不知道这男人在外面受了刺激,回来发疯,见挣脱不开,也不想跟他硬碰硬,她镇定下来,垂着眼不悦地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陆云舟不答,只是用那双黑得渗人的双眼紧紧地凝视着,好似在看什么罪大恶极的人。
苏瑜兮呼吸重了些,眼中闪过一抹嫌弃,她不经常发脾气,不代表她真的没有一点脾气:“你勒痛我了,松手。”
腰侧下的手当即微微动不动,她正想着要不要先把男人打晕算了,不然闻着他身上突然散发的味道,她隔夜饭真的要吐出来。
就在她快要实行的时候,陆云舟眸光转为炙热疯狂,一个用力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直接欺身而上。
“你干什么。”苏瑜兮吓心脏紧缩,胡乱挥舞着双手双脚,想要制止他发疯,一个不小心,一巴掌直接呼到他脸上。
那一声“啪”的声音在空寂的大厅里尤为响亮。
那两个人都愣住了。
周遭的空气仿佛凝滞一般。
陆云舟也像是被这一巴掌打醒了,两眼愣愣的,眼神渐渐恢复正常,看着被自己压住的人,他瞳孔紧缩了一瞬,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眼里带着慌乱,赶忙解释:“兮兮我”
他张了张干涩的嘴唇,刚想要道歉,却在话即将要出口之际,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她白皙的肩膀。
在看到她肩膀上那一口刺眼的牙印时,他的眼睛又突然变得血红,额头上的青筋如虬龙般暴起,心中的愤怒与疯狂交织,让他有种想要毁灭所有的冲动。
“谁咬的,谁咬的,你是我的,你怎么可以让别人碰。”
“你发什么疯。”苏瑜兮抬手捂着肩膀上那个伤口。
陆云舟紧握的拳头几乎要捏碎,才忍住没有掐死身下女人的冲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恢复理智,平复内心的狂澜,慢慢地从她身上起开,身子滑落在地上,曾经充满光芒的眼睛,此刻却黯淡无光,傻愣愣地看着那满地的烟头。
他摸到手机,将手机里面图片打开,把手机扔到她身上。
苏瑜兮还没有从刚才那惊恐回过神,就被他的手机砸了一下,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她面色苍白一瞬。
照片里的她酒意微醺,颊泛起淡淡的桃红,眼神娇媚,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娇艳而诱人。
她左手挎着男模的腰身,右手搂着另一个男模手臂,而那两个俊美的男模衬衫已经完全解开,露出那结实了六块腹肌,正笑意盈盈地给喂酒喝,场面看起来十分……
下面的照片都差不多。
所以这个男人在生气是因为她昨晚去点男模了吗?
陆云舟看她脸上没有出现慌张的神色,心中不免觉得可笑,原本苏瑜兮在他眼中是很乖的一个女孩,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从桌上拿起一根香烟叼在嘴上,这次没有顾及她的情绪,直接拿打火机点燃,开始吞云吐雾:“现在有什么要跟我说说的吗?”
苏瑜兮脑袋垂得极低,拉了拉滑下来的肩带,她没有什么好说的。
陆云舟瞥见她鹌鹑式的做法,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微眯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烟,慢慢地吐出来,最近他的压力很大,除了工作上的事,还有担忧姜时倩时好时坏的病情。
不可否认这些天他都在替姜时倩联系有关胃癌的专家,就是想要为姜时倩加大手术成功几率,只有她身体好了,他才会完全安心。
他以为苏瑜兮会理解他,会成为他背后的女人,可现在他不过是让她打车回家,她竟然背着她找男模,还有肌肤之亲。
“兮兮,我知道最近冷落了你,你要是有意见就说。”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背着我去那种地方。”苏瑜兮是个乖乖女,她一个人绝不会去那种地方,能带他去那里的就只有一个人。
苏瑜兮仍旧低着头不说话,她确实是去了,所以她无可反驳。
她现在担心的是,如果陆云舟,现在提分手怎么办?她现在还没找到下家,那些东西要搬到那个那座别墅去,这几年陆云舟也给他送了不少房子,除去那些被租出去的,要找一个安保性最好的。
“这次我知道不是你的本意,就算了,以后别再去这种地方,女孩子会很吃亏。”
“也不要整天跟着万浅浅那个女疯子在一起,知道吗?”
苏瑜兮冷眼瞥了他一下,不喜欢他这么说自己闺蜜:“浅浅,她很好,她只是看我不太高兴才带我去放松一下。”
陆云舟眉头深深皱起,敢情自己刚才说了那么多,她一句都听不进去。
“放松的方式有很多,为什么要选择这种自甘堕落的方法?”
“我给你的钱不够?不高兴你可以去旅游,去买衣服买包包,买首饰,为什么偏偏要去那种地方,好人家的女孩会去外面找男人吗?”
苏瑜兮轻嗤一声,今天她的反骨也上线了,本来就对他没什么感情了,自己不过是找几个男模喝酒,就上纲上线的说她堕落。
“我只是找几个陪酒的就自甘堕落,那你女人一堆堆地睡算什么?不知羞耻?无耻之尤?臭不要脸。”
陆云舟一噎,被她说得面红耳赤,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原本镇定的面色显露出难以掩饰的难堪,双唇几次张合想要辩驳,但那些事实如此,所有反驳都显得那么无力。
最后他只能挤一些无力的话语:“我不一样,我是在工作,在应酬,都是逢场作戏。”
苏瑜兮并不想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想跟谁在一起跟她有什么关系,只要不祸临到她和浅浅身上就行。
“随便你怎么说,你在外面跟谁怎么样我不管,我跟浅浅的事你也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