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颜烈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神情立刻严肃起来,“她已经很久不出来走动了,怎么突然要见我?”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是刚才差人过来传话的。”
“舒儿,我去看看就回来。”颜烈面孔轻贴了一下她的脸颊。
林舒没有搭理他,也没有看他,这个时候云希荷过来,还能有什么事用脚指头想想都能猜到。
等颜烈走后,
顿珠在她身边坐下,“大妃,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今天一番折腾,林舒有些累了,
“顿珠,我想躺会儿,你去忙你的事,不用守在这里。”
顿珠知道今天营地里发生的事,担心她受到惊吓,“是,大妃。奴才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林舒一个人躺在毡榻上,脑中浮现与颜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一路走来是挺不容易的,
如果自己在被多掳走几次,狗东西都快赶上赵将军七进七出长坂坡了。
一边是养育之恩,一边是妻子挚爱,是有点为难?
林舒抓了抓头,不断自我洗脑,
“不想了,再想又要掉头发。狗东西,都怪你,没事招的什么烂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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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希荷的营帐内。
自从她跟着族人搬回来之后,几乎没有再营中走动过,颜烈中途来看过她,但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拒之门外。
而颜烈也没有勉强,平时这间大帐的吃穿用度一直都是最好的,只因为她曾是赫连焘的妻子。
再次见到云希荷,颜烈不禁有些唏嘘,曾经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如今两鬓已经有些泛白,明显老了十几岁。
“大妃。”颜烈还是像从前一样称呼她。
“我已经不是大妃,这个称呼于我而言,早已不合时宜。如今你是巴林部的大汗,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云希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捂住嘴唇,竭力压制住从喉咙深处传来的阵阵咳嗽声。
““你始终是我的长辈,是大汗的妻子。”
云希荷直接开门见山,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知道你刚接手巴林部有很多事情处理,本不想打扰,但还是想见见你,听说你把珍儿囚禁起来了?”
颜烈点点头表情凝重,
“所以大妃今日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实不相瞒,我已经放过她几次,可换来的是什么?今天还当着我的面想要伤我的妻子,这件事已经没得商量,等我查到了证据,便会按照族规处置。”
听了这话,云希荷全都打了个冷战,按照族规,戕害大汗子嗣,那是要五马分尸的,瞬间有些急火攻心,
“颜烈,你还没有查清楚,不要这么着急下结论,万一不是她呢?”
“柯尔伦部的军医已经招供,大妃如果不信,可以将几部的军医一起招过来问话。”
“颜烈,你还记得,大汗临终前你答应过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