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在水管里滋滋的流着,野鸭在小河里欢快地叫着,李盼儿坐在小河边竟不注意地睡着了。
“盼儿?盼儿!”
“嗯~”李盼儿低声应了一声。
“赶紧起来回家,刚才收水管喊你半天也没听见,地都浇好了,你怎么还睡着了?”
“刚才没听见。”
“本来以为带你能来干点活的,真是一点也指望不上!”
天已经很黑了,空气中只能模糊的看到彼此的轮廓。李盼儿觉得头有些沉,差点站不起来。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走到了车子旁,费了好大劲才爬上车子。
没等她坐稳,车子就开动了。
回到家,李母准备去做饭,李盼儿却没有帮忙的意思。
李母正准备兴师问罪,发现李盼儿趴在堂屋的餐桌旁。
“怎么了这是?”
“头有点烫,感觉好像发烧了?”
“我摸摸~嗯,是有点烫。我给你找片退烧药吃。”
“嗯。”
“一回来就生病,明天还怎么指望你干活,真是懒人屎尿多!”
李母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递过了药片和半碗开水。
“可能是在水边受凉了,晚上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你还是先去躺一会吧,等做好饭了喊你起来吃。”
“阿妈,我没有胃口,就是觉得又累又困,一点精神也没有,要不你自己吃吧。”
“随便你吧。”
李母在这边正生着气没处撒,李父的电话打过来了。
“大晚上打电话给我干啥?”
“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你家二闺女,当时生下来怎么就没把她送走,这么多年供她吃供她喝的,还供她读书,她倒好,一点不知道感恩,竟然在外面借钱学什么主持人,我都怀疑是不是被人骗了,还说主持能挣到钱,我就等着看她挣钱给我看了。晚上带她去地里浇水,我还没浇完,人家搁河边睡着了,喊半天才喊醒,你说可气人!”
“可能是这段时间学习太累了,你有话跟她好好说,盼儿还是很懂事的。”
“懒得跟你说这些,反正我在家累死累活的你也看不见,找我什么事?”
“我昨天就给你打了,你没接,估计是在地里忙,所以我今个特意晚上打给你,张老板找人看了日子,说是下个月六月初八日子好,六月初六也吉利,准备初六在我们这接亲,然后把咱们都接到无锡那边去,等到初八就在那边办一场婚礼。”
“哦哦,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张老板说了,婚礼的事情不用春梅操心,张扬妈都给办好,让她安心在学校读书,放完暑假张扬去学校接她,顺便把婚纱什么的结亲用的东西带来。”
“哦哦,那管!等春梅的婚事忙完, 我也算是完成一件任务了。”
“家里地可种了?”
“明天才能浇好,准备后天种。”
“嗯,要是觉得累就找机子种,你非不让我回家,来回路费也够租机子的了。”
“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
“那挂了吧。”
李盼儿本来是很困的,无奈李母打电话的声音太大,她不仅听到了来自母亲的埋怨,也听到了自己姐姐下个月要结婚的事。
“张扬家好像是在无锡?江南大学是不是在那里?”李盼儿一边想着,一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