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等到了徐大哥家的院子里时,时屿的喘息声都变得急促了一点,南栖安安静静的落了地,小声的感谢他。
“谢谢哦。”
时屿看着她的眼睛,确认她已经不再哭了才缓慢的摇了摇头。
徐大哥给他们烧了热水,南栖已经止住了眼泪,盯着屋子里的时屿看,他正蹲在那里调试着热水的水温。
他把一盆热水端到了南栖面前,“泡脚。”
南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脱了袜子把脚浸在了装满热水的水盆里。
好暖和。
她蜷了蜷脚趾,“你怎么来找我了?我走之前你不是在睡觉吗?”
徐大哥从窗户那边敲了敲,扬起了声音道:“这小兄弟就算喝了酒,睡得也不稳当啊,我打了个喷嚏就把他吵醒了。”
“你说他要是醒了让我给你打电话,我是给你打电话了,可你也没接啊。”说完这些,徐大哥就离开了。
南栖打开自己的手机看,发现手机已经自动关机黑屏了。
时屿盯着南栖哭得微红的眼角若有所思,南栖的脸热了热,把脸面向了墙壁,不让时屿看着自己,“你看我干嘛?”
时屿没有回答,他收回了视线,去另一个屋子换衣服了。
南栖松了口气,如果时屿非要追根究底的看她身上有没有被摔出伤口,那自己还真不好回答。
真没出息。
她就是觉得自己没出息,时屿都没哭,自己只听了他只言片语,竟然就这么哭了出来。
哭了不要紧,还被时屿发现了,想着刚才扑到他身上嚎啕大哭的样子,南栖又有些不自在。
时屿不会追问南栖究竟为什么哭,南栖也不会追问时屿小时候的事。
她知道就算自己问了,时屿也不会说的。
原本定好在雪松村的行程只有三天,毕竟这个村子漂亮是漂亮,但也就那么大,三天的时间够他们玩遍了。
徐大哥知道他们两人晚上都没吃饭,送来了一些干果和在地窖里储藏的梨和苹果过来。
南栖泡好了脚后身上热热的,她缩进了被子里,把时屿也叫了过来。
两个人坐在热热的火炕上,许大哥在临走前告诉他们明天给他们炖鱼吃,就是在冬捕现场带回来的那两条。
南栖被热度熏得昏昏欲睡,一边发呆一边拿着手边刚刚剥好的干果,她思考的太久,手上的动作没停过,丝毫没有注意手边源源不断的果仁是由时屿剥好放在她手边的。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时屿,能把刚才的事情忘了吗?”
等了良久也没有听到回答,她的目光移向时屿,发现他也在发呆。
他的手上一刻不停的在剥着核桃,把剥好的核桃仁放到南栖手边,可眸中无神,看起来像是陷到了自己的思绪里。
南栖在他面前打了个不算响的响指。终于让他回过了神,他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南栖,南栖叹气,把自己手边堆成小山的核桃仁塞到了时屿的嘴里。
“我说你要忘记今天我哭了的事情,不可以和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