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亲儿子把亲妈当仇人一样防着。
弄丢又不是她这个当妈的错。
邢老太太也懒得搭理大儿媳,真是越活越糊涂,不知道大儿媳年轻那会儿的聪明劲去哪了。
想想都叹气。
“诏哥只是刚好有事找我。”骆槐不好说实话,只能用这么个蹩脚的借口。
邢老太太是聪明人,能不知道大儿媳是想找茬吗?
听骆槐没告状,也没说婆婆坏话,心里很满意。
两人心照不宣。
一旁的邢语柔则为母亲说话:“大哥真的太凶了,惹大哥不高兴,他一脚能把铁栏杆踢歪。”
“那你们惹他干什么?”邢老太太眯了眯眼睛,“他没主动招惹过你们吧?”
邢语柔一想还真是。
每次都是爸妈指责大哥,大哥才会凶回来。
“我……”她的眼睛略带茫然。
甩甩脑袋后又说,“大哥可以好好说话的。”
骆槐说:“他吃软不吃硬的,不过他说话的方式是这样,一般人不太能承受得来。”
邢语柔说:“他眼神凶,我看见就害怕。”
“那是他自我保护,以及保护养大他的奶奶和那个弟弟的方式,不表现得不好惹,你让他怎么长大?长大以后变得唯唯诺诺吗?”
“旷奶奶也挺凶的。”
“一样的道理。”骆槐说,“奶奶还是个女人,一个人拖着个小孙子,她要是不凶,不仅祖孙都让人欺负,还有人乱说话,唾沫星子是会淹死人的。”
“是啊。”邢老太太感慨一句,随后说,“你大哥是个孝顺孩子,回来了也没忘记祖孙两个,倒是政屿,他和林家夫妻好像没什么联系?”
骆槐默默竖起耳朵。
邢语柔说:“没有,就当初亲子鉴定出来后,二哥和林叔叔林阿姨见过一面,后面没有,二哥忙,和他们也没什么感情,爸妈说每个月按时给他们打赡养费就好了。”
“你二哥有这个能力,是该支付赡养费。”邢老太太说,“政屿这孩子还不错。”
“二哥当然好啦。”邢语柔笑着,带着点骄傲。
这样骄傲的神色骆槐经常在裴悠悠脸上看到,不过裴悠悠脸上的骄傲比邢语柔来得多,鼻孔能仰到天上去。
看向别人的眼神,都是俯视。
常常叫人比较舒服。
真论起来,邢语柔才是真正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有富家千金的骄傲和小性子,又有豪门家族的教养。
只是少了点主见。
骆槐看着邢语柔笑,也跟着莞尔:“你大哥也好。”
“嗯……”邢语柔想到那天在大哥大嫂房门外听到的话,大哥心里是认她这个妹妹的,突然就没那么排斥了,“以后再看。”
邢老太太笑笑:“那要自己用心去看,好了,你们送我到这就行,你们年轻人自己去玩,骆槐上次来还没认真转过老宅呢,语柔带着走走。”
“好!”邢语柔挽着骆槐的手臂,转悠半个小时,裴悠悠说有事找,把人叫走。
也转完大半了,骆槐说下次再走,她打算回去等被爷爷叫走的邢彦诏。
没走两步,一个打扮漂亮的小姑娘跑过来。
是唐竹的小女儿。
“大伯母,我妈妈找你呢。”
小孩一手拿着棒棒糖,一手拉着骆槐去找妈妈。
准备离开老宅的唐竹左右环顾没看见女儿,丈夫说可能还在玩,夫妻两个一转身,骆槐拉着他们的女儿过来了。
女儿蹦蹦跳跳到她怀里。
唐竹看着骆槐,表情复杂:“你怎么来了?”
骆槐一愣:“不是堂婶有事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