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老中医抬手,冲阎解成示意,阎解成赶紧把手腕放到脉枕上。
给两人切完脉后,老中医对于莉说道:“你肝血充盈,肾气虽弱但不虚。”
对阎解成道:“你肝气郁结,肾气虚,痰湿阻滞”
阎埠贵急忙打断道:“大夫,你给我们写个诊断书,然后开药吧。”
这一听,就是儿子的问题啊!
于莉直截了当问道:“大夫,我俩谁有问题?”
从第一个月开始,于莉就被各种嫌弃,过够那种被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日子了。
现在好像是阎解成问题,你们都想着遮掩?晚了!
老中医低头唰唰写方子,指了指其中两张,“这是你的,你也顺带着调养调养,对备孕有好处。”
这话模糊,但“顺带着”这三个字等于宣判了。
于莉红着眼圈,鞠了一躬,拿起方子看。
“大夫,我这有张别的大夫开的方子,您能帮我看看有没有那哪味药不对吗?我怕他水平不行,您帮着纠正下。”
“何雨析哪配跟这的人比?”阎解成嘀咕了一句。
“这就不看了。”
老中医摆摆手,同行之间互看方子很正常,但评价方子就犯忌讳了。
他没打算评价,但视线还是落在狗爬一样的字上。
医界耻辱啊!
从古至今就没有写字丑的大夫!
今儿开眼了!
扫了几行后,他脸色变得凝重,拿起方子细细品读。
阎家人守在旁边神色各异。
于莉神态自若,阎解成生无可恋,阎埠贵愁眉苦脸,三大妈不停叹气。
老中医看了好一会儿,中途甚至戴上了老花镜,时而点头,时而思索。
慢慢放下方子,把自己开给于莉的两张方子收回来撕掉。
叹口气道:“人外有人,这大夫开的比我好,用药简单,却能兼顾治疗你月事疼痛和养肾气。”
又道:“这是哪个医院的大夫?能帮忙引荐下吗?”
于莉愣愣道:“他是我们厂里的大夫。”
“厂医?”老中医震惊道:“这人在厂里当大夫?”
“是,是啊。”
于莉赶紧点头,有点吓着了,老中医脸色涨红,眼睛瞪得老大,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过去。
“见微知着,这样的人应该来协和啊他岁数很大了吗?行动不方便吗?”
“他今年二十四。”
“二十四?”
老大夫问完,猛的起身,晃了一下,走你。
“几个意思?”
屋里就剩阎家人了。
医院门口,冷飕飕的风扫着一家四口。
阎埠贵道:“于莉啊,这个大夫不靠谱,能拿兽医当高人,真是贻笑大方!”
于莉点点头,心说本来以为遇到了高人,没想到还不如兽医,真想不到协和还有这种大夫,这不是误人吗?
三大妈见状赶紧道:“莉莉,可不能信他的!哪天咱们去铁路医院看看,那的大夫靠谱!”
说完,用胳膊肘拐了阎解成一下。
阎解成:“是是是,简直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