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看了眼钱嬷嬷:“你先下去。”
钱嬷嬷应是。
可钱嬷嬷前脚刚走,白氏就被男人拉进了一旁的柴房,抵在门上了。
白氏呵斥:“你规矩点,这是白天!”
男人狞笑:“夫人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氏眼眸也含了水意:“事情办好了?”
“自然,我办事,你放心。”
白氏的手在他喉结上滑了过去:“辛苦你了,不过,现在的京兆府尹可不好惹,还有那个谢无陵,估计也盯得紧。”
“人证物证都在,怕什么,顶罪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白氏莞尔:“那就好。”
男人忽然将她抱住,白氏小声道:“侯爷一个月之后回来,你做事当心些……”
男人嗤笑:“这么多年他都没发现,你怕甚。”
白氏:“不一样……这次,林山月的事情我还没有给他交代……”
男人:“你想好怎么交代了?”
白氏眼睛忽然眯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要紧,她自己不要这侯府千金的位置,对我是极好,况且就算抖落了出去,我也有说法。”
“那就好……要不说你,二十年前神机妙算……”
白氏手抓紧了面前的柱子,想到了二十年前的事情——
“娘!求你,不要落了这个孩子!求你了!”
当年她拼命跪在她娘面前哭着,可她娘的心是那么的狠——
“你当真是糊涂!放着镇北侯府的夫人不做,和一个马夫厮混在一起!你让侯爷的面子往哪里搁!”
白氏哭喊:“侯爷的心压根就不在我身上,一个月来我房中一回!我何时才能给侯府诞下子嗣啊!娘,这孩子,这孩子就说是侯爷的不就行了?”
“糊涂!镇北侯的情况你是不知道?你想保住这孩子也行,但是你不能养!镇北侯外头养的那个贱蹄子不是也快生了?你若是想养,就养她的!”
白氏不可思议看着她娘:“娘,你让我放弃自己的孩子去养别人的?!”
“这又如何,你当真是看不清形势,侯爷现在不把人接回来,但是等你们都生产之后,你以为他不会给那女子名分?若是那女子生了个儿子,你这胎又不是侯爷的,我看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儿子,儿子……”白氏慌了,不,她不能允许那个贱人生一个儿子。
“所以说,娘替你想法子,妇人生产最是危险,娘已经买通那个产婆,孩子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都一律说是死胎,顺道帮你解决了那个贱人,侯爷的亲骨血你留在身边养,你肚子里的,娘替你打算。”
白氏当时只能哭着应了,可是,没成想这个计划被身后的男人知道了。
男人心狠手拉,另外一个计划也在悄无声息的进行。
她娘的确帮她把那个贱人除了,那个贱人的孩子也抱了过来……
她娘刚刚把两个孩子换好,就要抱着出门时,身后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白氏猛地闭上了眼。
男人把她的孩子重新递了回来:“珠儿,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以后好生抚养……”
“那、那这个怎么办……”白氏看了眼另外襁褓里的婴儿,男人笑了笑:“我帮你处理。”
思绪戛然而止,男人也结束了动作。
白氏大汗淋漓,回头忽然问道:“当初那孩子,你真的解决了。”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我办事,你不放心。”
“当然不是,只是一年前那个老和尚的到来实在是让我慌张了,他带着那个贱蹄子的乳母说那孩子没有死,在扬州,为了面子,我只能立刻派人把林山月接回来,这件事我至今还没有查清楚。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她到底是谁?”
男人笑了笑:“这件事,交给我,当初那孩子,必死无疑,林山月不管是谁,都不是镇北侯的亲女儿,威胁不到你的地位。”
白氏莞尔一笑:“如此最好。”
她朝男人怀中靠过去:“前些日子你不在,我的确慌,只能寻了个由头赶她出去,没成想她当真是阴魂不散……你回来了,我心里就安定了。”
男人把白氏抱紧:“放心,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