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救了我女儿的巾帼英雄?失敬!姣姣,快过来谢过恩人!”
男子看见顾轻月几人进来,立即起身,声音洪亮,透着爽朗,看样子是个洒脱直率的人。
“无妨,我不过是陪着姣姣姑娘在车上坐了一会儿,要谢,就谢谢我四哥他们吧”,顾轻月笑的调皮,态度坦诚,不卑不亢。
崔尚书赶紧又向顾元恩两人谢过,众人寒暄了一番,才坐定。
“敢问老国公,今天府上顾统领跟我说那天劫道的是南诏人?”
老国公闻言,神情肃穆。
示意顾元恩将那天的事情前后又说了一遍。
末了,顾元恩又将顾一去探查的情况说了说。
总之,那伙儿黑衣人就是南诏副使真金悦的人。
目的是想通过掳走崔夫人和崔小姐以威胁崔尚书,企图在谈判中占得优势。
听完顾元恩的话,顾轻月想象中崔尚书必然会拍案而起的情形没有出现。
反之,崔尚书十分冷静。
他朝老国公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并又一次将顾轻月兄妹谢了又谢。
闲谈中,知道顾轻月就是那位国公府十一年前寄养在乡下养病的嫡女顾菲月,后来听说是病逝了,可现在?崔家两夫妻惊得长大了嘴巴。
他们多年前曾隐隐约约听说过小姑娘因病重没了,现在看样子那都是谣传。
崔夫人拉着顾轻月的手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心疼的紧。
原来,崔夫人和秦氏之前也是相交莫逆,二人关系很是密切。
尤其是秦氏刚嫁到京城那几年。
二人一见如故,有数不尽的闺中私语。
后来传言顾轻月病逝,秦氏就再也没出过门。
十几年了,一开始崔氏还经常上门探望秦氏,后来秦氏身体日益衰弱,闭门不再见客,倒是生疏了。
抹了抹眼泪,崔夫人又问了顾轻月在乡下的事情,顾轻月也一一回答了。
根据顾轻月和老国公他们商量好的说辞。
就说当年因病体沉重,被秦氏外家的一个嬷嬷带回了乡下寄养。
后来拜了个高人为师,跟着师父四处行医,去年才回到寄养的嬷嬷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旁边的崔姣姣则一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将顾轻月瞧了又瞧,好奇的不得了。
和崔夫人说完,崔姣姣又过来拉着顾轻月不放,交谈了许久,崔家一家人才告辞离去。
因秦氏病重,崔夫人不便探望,也就暂时作罢,相约等秦氏病情好转,她再来。
等到崔家人离开,顾轻月看着中厅门口那一马车的谢礼,简直目瞪口呆。
京城里的人都这么重礼数的吗?
连续施针三次后,秦氏终于醒了。
顾轻月有些忐忑的看着床上的女子,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持什么样的态度。
论理说,秦氏是自己这具身体的母亲。
可这具身体里,早已是别的灵魂,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顾轻月。
但自己内心里,又很渴望母爱,也很希望替原主走她未完的路,尽该尽的孝。
“月儿,娘的月儿!!”秦氏慢慢睁开眼,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叫床边的顾轻月,声音嘶哑虚弱,但很清晰。
顾轻月震惊之余,一股酸涩心疼的感觉涌上心头。
几乎立即就哽咽的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