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谙拿出钥匙,顺利地打开了门。
老汉惊讶道:“阿白把钥匙给你了哇?你是阿白的什么人?”
沈谙迟疑了一下,“这里住着的人,只有阿白吗?”
汉子点头,“就她一个。”
“那我是她女儿。”沈谙说:“阿白是她的小名吗?”
老汉挠挠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认识她的时候,就叫她阿白了,至于她大名叫啥,我还真不知道。”
“……明蝉。”沈谙说:“她叫明蝉。”
“不过您刚才说,认识她的时候?她不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老汉摆手,“不是不是,她是从其他地方搬来的,说是家里娘老子逼她嫁人,她不乐意,就跑出来了,我们村的人仁义啊,就收拾了这个空房子给她住。”
沈谙心下一沉。
难怪程炀和k都只说是“住过的地方”,并不是“出生长大的地方”,明蝉并不是林禾村的人。
沈谙推开门,立刻就被扑面而来的尘土灰霉味呛得咳嗽。
这扇门已经二十多年没有打开,结网的蜘蛛估计都换过上百拨了,霉气几乎要具象化,冲人得很。
等那味儿散了些后,沈谙才走进去。
这间房进去就是一个小客厅,放着长椅、茶几、矮柜,收拾得井井有条,茶几上还放着茶杯,沈谙看了眼,里面的茶水已经干了,留下一层茶垢,看得出来主人走得确实很匆忙,离开的时候这杯子里还有茶水。
雍妍也四处打量了会儿,道:“你妈妈就住这种地方?”
土墙房子冬冷夏热,房间还逼仄得很,怎么看怎么寒碜。
沈谙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拉开柜子仔细翻找了一番,除了一些杂物外并无所获。
她便又去厨房转了一圈,更是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只剩最后一间房了。
沈谙将门推开,这果然是卧室。
里面是一张木架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书桌,书桌上面整整齐齐放了很多书,打眼看去,全是外国名着。
沈谙拿起书桌上摊开的那本,就见里面夹着一个信封。
看着非常眼熟。
沈谙拿出装钥匙的信封,确认是同一种。
这是一封准备寄出去、却没能寄出去的信。
本来封口都已经封好了,此时封口却被撕开,里面装着的东西也不知所踪。
“……难道还有别人来过?”沈谙喃喃。
雍妍看向那个老汉,“这地方还有人来过吗?”
“没有咧,就你们。”
雍妍又问:“那你们村里最近来过生人吗?”
老汉刚要摇头,忽然想起什么,道:“隔壁的二狗放牛的时候说是看见了几个不认识的人在林子里,他再看的时候人又不见了。但他说,那些看着可不是好人,都高高大大的,可吓人哩!”
雍妍有些幸灾乐祸道:“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