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轻微的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不论是丫鬟还是小厮,全部震惊的瞪大眼睛。
好劲爆的消息,好大的瓜!
大老爷是谁?
那可是府邸的顶梁柱,张府如今唯一的男主人,张牛力。
他在朝廷官职不小,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威严十足,几乎所有下人都怕他,平日里面对他时,都是小心翼翼的大气不敢喘,生怕惹恼了他。
而就是这么个威严深重的人,竟然被人传,被一个男人破了身子?
真是世风日下啊,奇耻大辱啊!
绿云说着嘴角一阵抽搐,要不是看张二少爷在场,她就要狠狠笑出声了,当然,在来的路上,她就笑了,不然现在还真不一定憋得住。
绿云是被聂慎儿在路上捡回来的,当时她活不下去了,爹爹死了,埋葬的银钱都没有,她走投无路卖身葬父,被聂慎儿买了回去,给她好吃好喝的,还帮她好好的安葬了爹。
聂慎儿对绿云来说,就是她的大恩人,这辈子恩情都还不清,因而对聂慎儿忠心耿耿,心疼聂慎儿的苦,也理解聂慎儿对张牛力有多厌恶。
聂慎儿昨天做的事情,她就是负责帮忙望风的,乞丐也是她帮着牵线联系的。
现在说出这等消息,在聂慎儿的计划之中。
只有狠狠传出来了,张府才不能捂嘴,张牛力才能从身到心的体会到难堪。
张鹤轩听见消息,顿时愤怒道,“谁写的东西?为何好端端的污蔑我爹。”
“回二少爷,我也不知道啊。”
绿云忍笑,好歹没有笑出声,她揶揄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张鹤轩,心里狠狠呸一声,心说哪里是污蔑,虽然那乞丐没亲自上,但也动手了。
真相和传言没什么区别,嘻嘻。
她和聂慎儿同仇敌概,聂慎儿恨谁,她就恨谁,因而对张鹤轩也不顺眼起来,只希望这边的事情早早忙完,她好和小姐一同去代国寻找老爷和夫人。
张鹤轩可怜巴巴看看慎儿,说道:“慎儿,我想去瞧瞧情况,你晚点再惩罚我好不好?”
聂慎儿随手把鞭子交给丫鬟绿苏,起身道:“我也去瞧瞧热闹。”
张鹤轩一哽,令他爹颜面尽失的传言,竟然被慎儿称为热闹,他内心苦涩,隐隐明白可能他爹不会得到慎儿的原谅了。
在心底叹了口气,张鹤轩心烦意乱,他站起来自己给自己穿上衣服,伺候张鹤轩的小厮凑上去,说道:“少爷,我先给您上药吧?”
张鹤轩摆手,“不必了,忙完再上药。”
他含情脉脉的瞧着聂慎儿,期盼能看到她心疼他,聂慎儿果然心疼了,道:“鹤轩,你不要紧吗?”
张鹤轩欲擒故纵说,“不疼的。”
其实是想让慎儿多关心他两句,得到关心了,他再上药。
毕竟不上药,背后还在渗血,疼痛不说,味道也不好闻,被他娘闻出来了,又该心疼他了。
然而聂慎儿并不关心他,只是假惺惺的问了一句,过足了戏瘾,听了张鹤轩嘴硬的话,聂慎儿微微一笑:
“好吧,没想到夫君如此坚强。那我们快些去查看传闻是不是真的吧,别让你爹平白受了冤屈才是。”
张鹤轩去牵慎儿的手,固执的纠正说:“那也是你爹啊,慎儿。”
聂慎儿只柔声道,“胡说什么呢,我爹是聂风。”
她顺手就扇了他一巴掌:“下次不许胡说了。”
张鹤轩委屈闭嘴,不敢再说了。
再扇,他的脸就该肿起来了。
到了绿云说的地方,张鹤轩果然看到墙上多了几行字,不仅把张牛力受辱的地点和时间说了出来,甚至说了张牛力的种种反应,以及受伤的程度
字迹洒脱肆意、铁画银钩,洋洋洒洒写在府邸红色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