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个宫女有没有办法帮助前朝之事,其实安陵容也内心惴惴。
一面觉得自己异想天开的同时,一面也隐含期待,曲莲办事稳妥,人聪明,或许真的有办法呢?
“恕我直言,小主的父亲在位县令一日,小主就永无宁日。”
曲莲也看向安陵容,语气淡淡。
“你是说?”安陵容微微睁大眼睛,吃惊的用手帕捂住嘴巴,抑制住自己差点没忍住的惊呼,她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忍着激动道:
“杀掉父亲会不会太残忍了?”
曲莲:“?”
她奇怪道:“我看起来像那种人吗?”
安陵容懵,难道不是吗?
她眼神明晃晃告诉曲莲,她就认为曲莲有那个胆子。
曲莲勾唇笑了笑,直接一手点在安陵容的脸颊,如姐妹间的互动,自然无比:
“想要下位,不一定非要死,伤了残了一样可以。”
“我明白了,但是我现下没有人脉”安陵容黯然。
曲莲左右看了看,低声道:
“若是你同意,我可以请几个小混混偷偷把安比槐的腿打断,如此,他就不能做县令了,只能回家养着;
你再去求了皇上,让他给个恩典,让你父亲体面退出官场,现下皇上对你还算喜欢,想来会同意的。”
曲莲和冷宫的侍卫几乎成朋友了,请他帮个小忙还是可以的,这点不用麻烦芳嫔。
且芳嫔也不好写信出宫。
因为妃嫔写信回去都要由人检查过后才能送出去,除非和华妃与皇后那样,身居高位掌握宫权,才能悄悄写信回娘家。
就连掌握了宫权的惠贵人,想要写信回去,也要被人检查过了才行。
因为她只是空有掌握宫权的名头,实际上核心权力还在宜修、年世兰手里。
安陵容还有些犹豫,却听曲莲又说:
“等你父亲退了,我再帮你买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仆去保护你的娘亲,届时别说小妾,便是你父亲,也不能欺负你娘亲了。”
卖身契直接捏在安陵容自己手里,家仆只听安陵容的。
而到时候,安比槐退出官场不是县令老爷了。
家仆对安比槐动手,奉的还是安常在的命令,安比槐拿她可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听话。
安陵容闻言,不禁深思了一番曲莲的话语,发觉她说的竟然非常有道理。
困扰了安陵容许久的事情,似乎可以就这样迎刃而解。
这便是有了权力和钱的好处吗?
安比槐压在安陵容和她母亲身上多年,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令人喘不过气。
但今日听曲莲这么一分析,发现这座大山并非不可逾越,反而轻易便可跨过去,并且回过头压制。
安陵容激动道:“好,我一切都听你的。”
“这件事还得慢慢完善计划,先去赴约吧,她们应该都到齐了,就等你了。”曲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