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荣知道情况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所以他只能将此事隐瞒下来。
知道这样一个秘密,魏承荣这两年来,其实心里一直怀着忐忑,不过同时也心存侥幸。
他说动了贾栋将那些战马藏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轻易使用它们。
没想到这件事,会被裴墨程调查出来。
魏承荣知道他那位舅父的性子,他其实并没有谋反之心,他当时做那件事,也是突然脑袋一热,冲动之下做出来的。
事后他就后悔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将这事告诉魏承荣。
如今他起兵谋反,应该也是被逼之下的无奈之举。
所以,让魏承荣更愤恨的,是裴墨程。
要不是他,舅父应该不会起兵谋反,他魏家也不会受此牵连。
听了魏承荣的交代,魏老夫人脸上的神色更加难看了。
“糊涂!你舅父真的是糊涂!我贾家世代忠良,他怎能做出通敌叛国这样的事情来,真是糊涂啊!”
魏老夫人痛心疾首。
这件事于魏家而言,还真不是一件好事。
缓了缓情绪,魏老夫人再次看向魏承荣,“承荣,接下来你可有什么打算?圣上他,他可有迁怒你?”
魏承荣道:“圣上说只要查明我与舅父通敌叛国起兵谋反的事无关,便不会降罪魏家,不过圣心难测,难保之后不会有什么变故。”
“我已向圣上请求去前线,不过圣上还没有同意,只要他同意,我会竭力劝服舅父投降。”
“只要能劝服舅父投降,圣上应该就不会对魏家降下责罚了!”
魏老夫人闻言点点头,“如今只能这样了。”
……
魏宁瑶和魏有壑这边,他们离开益州后,很快将暗中盯着他们的暗哨给甩掉了,随后一路回京。
途中,他们路过一处茶寮休整的时候,刚坐下,便听到旁边一桌的人谈起了平西王起兵谋反一事。
魏有壑闻言震惊的上前询问:“你们说的可是真的?平西王当真起兵谋反了?”
一名青衣男子往魏有壑打量了一眼,翻了个白眼,“这位公子,你如此激动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平西王是你什么人呢!我们说的当然是真的,平西王都举兵在攻打陵州了,说不定很快就能将陵州城攻占了……”
他话音未落,便被魏有壑打断:“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魏有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舅爷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起兵谋反呢?
与魏有壑说话的青衣男子瞪了他一眼,“你爱信不信,听说平西王曾经通敌叛国,勾结西戎人,跟他们交易了大量的战马,偷偷的养在一个马场里,估计就是为了造反!”
坐在他左手边的一名同伴道:“这平西王突然造反,不知皇上派了谁前去平叛?”
青衣男子道:“听说派了三王爷为主帅平叛此乱。”
青衣男子右手边的同伴闻言表示疑惑,“三王爷?三王爷不是残了双腿吗?他如今怎可为帅?你从哪里听来的传言,莫不是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