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上王小花的耳朵，疼得王小花龇牙咧嘴。
“我没说！”
“我才没说呢！”
王大爷见状，厉声道：“你赶紧撒开！”
“没看见咱们家小花学写字呢嘛？”
“别耽误她读书。”
王大娘撒开了手，叉着腰看着王小花。
“还说没有，一定是你想偷懒，不愿意去拿肉，向沈秋秋揭发你亲娘。女娃子读书有什么用，你能科考去当官啊！”
“我没有！”
王小花的反驳十分无力，一双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
王大爷中气十足大喊一声：“够了！”
“你能不能别闹了！有吃有喝有房子住有衣服穿，干的活也少，孩子也读上书了，你闹什么！”
“什么女娃就不能读书，见识短浅！城里的女娃都读书，大家都读书，你凭什么不让小花读书。”
王大爷训斥完了王大娘，回床上躺好，“闹闹闹！这个家迟早被你闹散，沈大小姐厌弃你，把你赶出去就好受了，真是脑壳子进水了。”
—
第二天，沈秋秋准时敲响上课铃，王小花第一个坐到桌子前面，书和本子都摆的整整齐齐。
“沈家姐姐，我的作业都写好了，前天没写的也补好了。”
沈秋秋翻了一眼，“女孩子的字迹就是工整，错误也很少。”
她笑笑夸赞：“不错。”
然后沈秋秋从她带来的框子里面取出了她事先准备好的零食包，里面有水果，牛奶，煮好的鸡蛋，都是沈秋秋挑选出来有营养的食物。
“这个给你，是奖励。”
“你们每个人好好听课，认真完成作业，我都会给你们奖励。”
几个小孩子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王小花重重点头，喊得声音最是响亮。
“好！”
靠她偷偷摸摸去拿零食，提心吊胆担心被责罚，心里对沈秋秋更是愧疚。
但是靠她自己努力好好读书得到的食物就是光明正大的，王小花心里可以坦然接受。
上完课，王小花背着书包里的一大包零食往家里走，她特地挑了一条最远，经过的人最多的一条路。
这些零食比她畏首畏尾偷拿的零食多得多。
“王小花，你这是要去哪呀？”阿福看见了问。
“福叔，我刚下课，正往家里走呢。”
“呦，带这么多吃的啊！”
王小花满脸自豪，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是的，福叔，这都是我读书读得好，大小姐奖励给我的！”
阿福对王小花竖起了大拇指：“王小花好样的，好好读书，超过裴枫那小子，我们巾帼不让须眉！”
王小花重重点头：“嗯嗯！”
阿福笑着往回走，路上碰见了沈秋秋，对着沈秋秋竖起了大拇指。
“大小姐，您可真是冰雪聪明。”
沈秋秋笑道：“那是当然。”
叮咚——您的快递已送达。
沈秋秋一时忙忘了都没注意到，今天又有什么快递到了？
她打开空间一看，这包装，应当是几本书。
她想起来，这应该是裴玄的兵书和阿翠的食谱到了。
“我的书到了，我先走了阿福。”
“仓库有什么东西不够了，你就告诉我。”
阿福拿着账本道：“大小姐都深山避世了，还不忘看书啊。”
他怎么记得他家大小姐从前看见书就头疼，连认识的几个字都是沈老爷逼着她学会的呢。
沈秋秋留给他一道背影，和一本数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