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气撒到她身上来了。
“不劳大姐夫操心,这里都是街坊,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什么样子,他们清清楚楚,总不能成了个亲,我就得在脸上蒙一块布,谁也不见了吧?要按照大姐夫这么说,你娘就不应该出来!”
“你娘不是个寡妇么?寡妇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到处乱跑像什么样子,大姐夫有说我的功夫,还不如说说你自己的亲娘。”
山桃说完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管他隔壁闹成什么样子呢,反正不关自家的事。
山猪快烤熟了,照庆和周士敦才回来。
两个人顺着河水一直往上走,都过了王家庄了,去了一天,摘了满满两篓子的草珠子。
“桃儿姐,你快来瞧瞧,这回采的草珠子,够不够你穿门帘子的了?”
两篓草珠子都溜圆溜圆的,还差不多一般大小,一看就知道是用心挑选过的。
为了摘这两篓草珠子,两个孩子都没吃饭,这可把山桃心疼坏了。
“你们俩这么要强干啥?咱们要在家里住好几天呢,今天摘不完,明日再去就是了,非要饿着肚子干活儿,再饿出个好歹咋办。”
照庆笑嘻嘻地道:“这草珠子摘下来还得晾干才能串珠子呢,我们早些采够了,也好早些晾干,叫桃儿姐串门帘子用,晚一天,咱们家的门帘子就得晚一天挂上。”
山桃笑了,这小丫头,怎么这么贫嘴。
“赶紧洗洗手来吃饭,你们俩先吃点点心,留着肚子,一会儿咱们吃好的。”
周士敦早就看到院子灶台上架着的烤山猪和烤鱼了。
他馋的不得了,洗了手,就蹿到灶台旁,看吴南风烤鱼:“师弟,你还有这个本事呢?以前咋没看到你施展过?”
吴南风笑了笑:“以前在义庄,没有东西可烤,总不能把尸体都烤了吧?”
周士敦打了个寒颤:“你还是别说了,赶紧烤肉吧,这块儿都叫你烤焦了。”
友福坐在旁边的小圆凳上,乖巧地看着吴南风烤肉,一听周士敦指责吴南风,就忙大声为吴南风辩解:“士敦哥,你错了,南风哥是故意烤焦的,莹莹姐姐说了,焦了的皮也好吃。”
“是么?”周士敦抓了抓脑袋,嘱咐吴南风,“那你多弄几处烤焦的皮,一会儿我多吃几口。”
几个人处得跟亲兄弟一样,山桃就放了心。
她还真怕周士敦和吴南风嫌弃友福年纪小,不肯带着友福玩儿呢。
同样放心的还有王素芬。
“等你爹回来了,就赶紧让他送友福和士敦去上学,再叫时安教南风一门手艺,再过几年,南风可要娶媳妇了。”
她笑容满面,越看吴南风越喜欢。
“可惜了,我没有第三个闺女,我要是有,肯定把她许给南风,桃儿啊,方才后头的锦织娘来了,她是来看钱家的热闹,结果不知道咋了,看上咱们南风了,特地来问我,南风有没有定亲,说要是没有的话,问我觉得她家锦织怎么样。”
山桃很郁闷,吴南风生了一张桃花脸,桃花运竟然也这么好。
“娘,你可别忽然许人家。”
想起吴南风的身份,山桃就头疼,正想再多嘱咐王素芬几句,隔壁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