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我不喜欢你总是皱着眉头,我是你男人,你若是有烦心事,那就是我这个男人不好,把事情都交给我来解决,好不好?”
“有什么事情,不要再瞒着我。”
这末一句话,特地加重了语气。
山桃一颗心便重重往下沉。
之前时安哥说的那句“最后一次机会”不是玩笑话。
以后她得更加谨慎,绝不能一着急便口无遮拦。
像今天这样的事,不能再有下一次。
为避免再出破绽,她忙找借口离开灶房:“时安哥,水烧好了,你泡好茶就去陪着大哥他们说话吧,我把药送给莹莹。”
琇莹已经醒了,她裹着被子,把耳朵贴在墙上,试图听清堂屋的人在说什么。
山桃一进来,她忙老老实实地躺好。
动作一急,就扯动腿上的伤口,疼得她直蹙眉。
“你怎么又不听话了?”
山桃忙掀开被子查看琇莹的伤口,还好没出血。
“老实躺着吧,来,把药吃了。”
琇莹很听话,叫她吃药她便乖乖吃药,这药这么苦,闻着就不舒服,她却能一声不吭,一口气都喝下去。
真是个再好养活不过的小孩了。
山桃摸摸她的头,问她想吃什么。
“早上你睡着,我就想着叫你好好睡,等你饿了再说,你现在饿不饿?我去煮个糖水鸡蛋给你吃?”
琇莹摇摇头:“嫂嫂,我要吃肉,吃肉身上才有力气。”
山桃笑了,傻丫头,怎么跟贾老太似的,就喜欢吃肉。
“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家,要那么多力气做什么?你病着呢,吃些好克化的吧,一会儿我给你做肉糜粥,把粥和肉糜都炖得烂烂的,吃起来可香了,好不好?”
“什么肉糜粥啊!”金爷大笑着自门外而入,“我听着都馋了,弟妹中午多做些,也赏我一碗吃。”
山桃忙笑道:“大哥说什么赏不赏的,不过是一碗肉糜粥,大哥不嫌弃,想吃了就跟时安哥说,我做了,叫时安哥送给大哥吃。”
金爷顺势就坐到了炕头上,手中的玄铁扇唰的一声合起,挑起琇莹的下巴,细细地打量了几眼。
“嗯,像,实在是像!”
他收起玄铁扇,状若无意地问琇莹:“这几年一直在做花子?”
琇莹一双星眸无波无澜,她静静地看着金爷,好似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一般。
金爷问她话,她却面无表情,闭口不答,又好似被金爷吓傻了一样。
“有意思。”金爷笑了几声,“时安,这小东西有些意思,像你,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若是男儿,你便舍了她,送给我,我来教养,将来必定有大出息,可惜呀,却是个女儿身。”
孙时安见到琇莹就高兴,明明很骄傲,嘴上却非要说几句自谦的话:“莹莹只是个小姑娘家,等她伤好了,就叫她跟着她嫂嫂学些针黹女红,不求别的,只求她这辈子平安康健,富余喜乐便好。”
“伤?”韩秀紧跟着进了屋子,“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