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立马就开始惨叫。
仅仅叫了两声,孙时安便忽地出拳,照着那猪的脑门狠狠地砸了几拳。
肥猪的惨叫戛然而止,哄的一声,便栽倒在地。
山桃惊了一跳,时安哥这是活生生地将猪给打死了?
可猪死了再放血,那肉不就酸了不好吃吗?
仔细一瞧,肥猪虽然倒地,却还时不时地抽搐一两下。
原来还没死。
“嘿!”
孙时安大喝一声,扎着马步蹲在猪的身前,俯身抓住猪的两只后脚,猛地一提气,竟然生生地将肥猪给扛了起来!
山桃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重达两百多斤的肥猪,时安哥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扛了起来!
“好!”
“孙屠户真乃大力士也!”
众人一阵阵叫好,震得山桃耳朵都疼。
她可真怕那猪被惊醒。
孙时安不给猪惊醒的机会。
他把肥猪扔在案板上,掏出腰间的杀猪刀,照着猪的脖子扎了进去,猛地一转刀柄,再狠狠地拔了出来。
顿时,猪血就哗啦啦地流进了案板下方的木桶中,甚至还冒着热气。
那肥猪哼唧着挣扎了几下,就彻底没了动静。
众人再次欢呼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纷纷谈论着孙时安杀猪的手法有多厉害。
街角的茶摊上,韩秀冷着脸,听自己的长随眉飞色舞地描述着孙时安杀猪的场面。
“那肥猪瞬间就没了气息,孙屠户等猪血放尽,才提来了热水,将猪给冲洗干净,又换了一把杀猪刀,把猪头和四只蹄子、猪尾巴等物都砍下来,手脚麻利地剖开了肚子,这会儿已经在割下水等物了。”
韩秀摆摆手,叫长随回去:“你去跟孙时安说,从明日起,春风居每日要一头猪,叫他一早杀好了就赶紧送去。”
长随忙答应着去了。
坐在对面的金爷笑着给韩秀倒了一盏茶:“怎么样,韩相公,我今儿个叫你来,是来对了吧?”
韩秀冷着脸叹气:“见识了他的本事又如何?这样的人,却不能为英王所用,终究是一大憾事,若是……”
他欲言又止,短短一瞬间,眼神已经变了几次,从懊悔到惋惜,再到叫人胆寒的狠戾。
金爷的眼神也变了。
“韩相公,做事之前可要三思啊,”他轻摇折扇,玄铁的扇骨在日光下散发着寒光,“时安于我,是过命的兄弟,若是有人敢害他,那便是跟我金某过不去,无论这个人是谁,身在何方,我金某都不会放过他。”
金爷猛地收起折扇,朝韩秀面前的茶杯一扫,那茶杯竟然生生地碎成了粉末!
韩秀大骇!
金爷却笑了。
他盯着韩秀,轻声笑道:“韩相公可听见金某说的话了?若是有人胆敢害孙时安,哪怕这个人贵为皇子,我金某也会要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