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蓉蓉见母亲和儿子已安置妥当,这才走到齐刘氏面前。
因为有些先前的经历,齐刘氏见连蓉蓉过来,本能地后退了两步。
谁知连蓉蓉竟十分有礼地俯身施礼。
“齐老夫人,虽然我与齐望升已经合离。但您是长辈,我理当尊重。
“尽管齐望升为了他那个有孕的外室不惜泼我脏水,甚至买通稳婆想要置我于死地,但我相信,齐老夫人绝不知情。”
此时,齐府门前已围了许多百姓,连蓉蓉的话就宛如一记惊雷在众人中间炸开。
“什么?齐家二郎一回家就休妻?还带了个有孕的外室回来?”
“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竟然还要杀害发妻和亲生骨肉?丧心病狂啊!”
百姓的议论声传到齐家人耳中,此时尚不知情况的齐望升和孟语嫣也从府内走了出来。
“快看!那个就是不要脸的外室吧。”
围观的百姓开始对孟语嫣指指点点。
“这长相比连家大小姐差远了,齐望升怕不是瞎了吧!”
“你们不要听这贱人胡说八道,明明是她勾引野男人,还生下孽种,现在竟还恶人先告状!”
“这老妪可真是不要脸,前几日还同少夫人到我那,给没出生的小公子置办东西,这才几天的功夫,连孙子都不认了。”
“那是我不知道这贱人私通。”齐刘氏难堵悠悠众口,急的大喊大叫。
“齐老夫人这话又是从何说起?自大婚后,我便极少出府,偶尔出门也是与姑姐一起?
“难不成是姑姐帮着我与旁人私通?更何况我今日生子,按着时间来算,这孩子不早不晚,就是大婚之日有的。
“齐望升一口咬定并未与我圆房,那么我倒要问问,齐府大婚,怎么会有外男进入洞房?而齐望升又去了哪里?”
连蓉蓉步步紧逼,齐刘氏连连后退。这一幕看在围观百姓眼里,更觉是是齐家理亏。
马车内,林月初听着外面的动静,对连母微笑道:
“婆母可以放心了,小妹终究不是个任人拿捏的!”
连母放下心来,微微颔首。“我连家女儿理当如此。”
马车外,齐刘氏还在闹。连蓉蓉拿走所有粮食银钱,无异于拿走了齐刘氏的命。
“连蓉蓉,你如今已是下堂妇,识相的抓紧把粮食银钱都交出来。如若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齐刘氏不再与围观百姓争辩,而是转而看向连蓉蓉。
怎料连蓉蓉只是淡然一笑,双手一摊,自原地转了个圈。
“齐老夫人觉得我能把银钱和粮食藏在哪呢?我刚刚出门,大家都是看到的,可曾见到我身上带有任何东西?
“齐老夫人,这些年齐望升的月银不过也就十两而已。
“齐家从小门小户变成如今的高门大院,除了大伯立下的那些功绩以外,还有不少是靠着我的嫁妆贴补。
“这齐府的一花一草,一粥一饭,有什么没沾我连家的光?
“莫说我什么都没带,即便我带了,又有什么不妥吗?”
连蓉蓉如此言,顿时引得围观众人共同声讨齐望升母子。
“这齐家人实在太过分了,怎能如此咄咄逼人?”